於是符箏箏也不再繞彎,直問道:“見面的時間地點?”
“晚上十點,魅力金座酒吧,帶好手機,到時候我聯絡你。”對方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一結束通話電話,符箏箏便趕緊給韓思齊和楊濤各打了一個電話,楊濤便在第一時間內去布控,而韓思齊則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韓思齊一進門,就見符箏箏正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看到他進來,馬上迎過來:“想了盼了小金庫這麼久,今天就要去見小金庫,我好激動啊。”
韓思齊拉她坐下,有些不太看好:“這事應該沒這麼簡單。”
“我也知道沒這麼簡單,他們給我設的可能就是一個圈套,不過就是想得到我手中這張機關圖罷了,可是我不跳也不行啊,要不然可能就真如他說所的,一輩子都別想到小金庫,那我們所有人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可都白費了呢。”
韓思齊沒哼聲,只是緊皺著眉頭沉思。
看出了韓思齊的擔心,符箏箏拉拉他的手,垂垂眼眸,再抬頭眼裡換上了鄭重之色:“思齊,我想換一個人跟我去。”
“不行!”
“思齊你聽我說,我越想越覺得危險,符星還這麼小,我們倆不能同時……”
符箏箏話還沒說完,便被韓思齊捂住了嘴:“不許說那種話!”
符箏箏撇開他的手,似是已要下定決心,臉上神色更加凝重了:“逃避也沒有用,從你讓我再接下這次任務時,其實你也就想到了有這麼一天的,雖然誰也不願意看到最壞的結果,但是都必須做好心理準備,什麼事都會有‘萬一’。”
“如果你有‘萬一’,我一個人不‘萬一’又有什麼意思?”
一句話說得符箏箏心口刺痛,眼睛發澀,不過她還是強忍住,讓自己臉上儘量掛著淡定地勸他:“你還有很多事要做啊,你得照顧符星長大成人,得照顧父母終老,偉韓還得由你撐著,哪裡都不能少你。再說了,我只是說‘萬一’嘛。”
“我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你想象得那麼重要,但是你對於我來說,比你想象得要重要無數倍,所以我不允許你一個人有任何‘萬一’。好了,什麼都別說了,今晚的行動我必須陪你去,我不放心任何一個人陪你去,如果你還說一個‘不’字,那就都不要去!”韓思齊的話擲地有聲。
符箏箏看到他眼中的堅定,鼻子一酸,說了句“我去換衣服”,轉身要進衣帽間,卻被他從後面緊緊環住,那一刻,她再也沒忍住,一低頭,淚水便從眼眶中流下來。
韓思齊將她掰轉過來,伸手拂去她臉上的淚痕,像以前一樣溫柔地撫撫她的臉,輕笑道:“天天以自己是警察為傲,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刻還是沉不住氣。大不了到時候把這仿圖扔給他們就是。”
“誰沉不住氣了?我只是怕你去了會拖我後腿。”符箏箏想讓自己把這句話講得更好笑一些,不過才講完,眼淚又再一次落了下來。
她怎麼會不知道他在安慰她?
對方那麼精明,這仿圖還不一定能騙得了他們,就算能騙得了他們,他們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她,但警方在他們到達小金庫具體位置前,又不能輕易出手,因為根本不確定到底誰才是那個真正知道小金庫位置的人,到時候打草驚蛇,只怕所有的努力都將前功盡棄。
“你這哭哭啼啼的樣子真不像警察。”韓思齊笑著將符箏箏拉至床沿處坐下,面對面地坐著,仍是柔聲寬慰她。
符箏箏最終還是沒能笑出來。
“老婆,時間還早,你換換衣服,我們下去看看星星。”韓思齊的聲音將符箏箏的思緒拉回來。
符箏箏直直身子抬頭,馬上點點頭,飛快換好衣服,韓思齊便拉著她的手一起下樓去。
已經晚上八點了,此時符星正在樓下書房,由韓騰躍陪著練大字。
符箏箏和韓思齊輕輕推門而入,看到符星正站在小書桌前,認認真真地寫著字,不由得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