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成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韓思齊覺得奇怪，定定地望著他。
林永成眉眼微閃，張了張嘴，卻只說了句“沒什麼，我去把車停好”便出去了。
符箏箏倒沒注意這些，放下符星後，幫著母親收拾著已有一層薄薄灰塵的屋子。
“你爸爸年前就傷到了腳，我們除夕夜都是在醫院過的呢。”陳玉英一邊擦著桌子一邊說道。
符箏箏一邊掃地一邊問道：“哥過年也沒有回來嗎？”
“你哥一年忙到頭，難得回趟家都是來去匆匆。不過他部隊裡的事，我們也不多問，偶爾他打個電話回來，我們知道他平安著就行了。”
“媽媽，哥還沒找女朋友嗎？”
陳玉英停下動作，嘆了口氣：“一想到這事媽就急呢，你看看他，天天在部隊忙著，哪有時間接觸女孩子啊，我前兩天還和你爸爸提起，說你哥這輩子只怕都要獻給部隊，打一輩子光棍了。我都後悔讓他從軍。”
“噓——”符箏箏連忙制止母親的牢騷，回頭看看客廳，見爸爸沒往這邊看，這才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媽，這話要是給爸聽到了，肯定要批評你思想覺悟不高。”
“都批評過不下百次了。每次我們說到這事，就會發生爭執，我要說多了，他就要給我砸杯子砸碗了。”
符箏箏忍不住笑道：“那您還說？爸爸那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這要換作是別人說，他準拿杯子砸人臉上。”
“他要不是擔心沒人給他做飯，還不得往我臉上砸？你忘了以前我是怎麼對付你爸爸的了？”
甄明志在部隊呆了大半輩子，指揮作戰、訓練士兵、行軍露營什麼都會，偏偏不會做飯。
符箏箏總記得小時候住軍人家屬院時，爸爸媽媽一吵架，媽媽就堵氣躺床上不起來做飯。剛開始那會兒，爸爸還會帶她和哥哥去部隊食堂吃飯，後來大概是被戰友嘲笑過幾次，極好面子的爸爸哪怕是吵架也不帶他們去食堂吃飯了，餓了的她總是在她爸爸面前又哭又叫，他奈何不了女兒，只得回去給妻子認錯，哄她起來做飯。
今天又聽母親提起這事，符箏箏又忍不住笑了：“看來男人不會做飯也不完全是壞事。”
“說來說去還不是我讓著他。”陳玉英也笑了，看看時間又問道，“我得去菜場買點兒菜，星星喜歡吃什麼菜？”
“星星不挑嘴。”
“那總有更喜歡吃的菜。”
“只要有肉就可以了。”
“喜歡紅燒還是小炒？”
“小炒的吧——你看他都偏胖了，不能再吃紅燒肉。”
“小孩子都是虛胖，等長身高的時候自然會瘦下來的。回頭我給星星做紅燒肉。”
陳玉英說罷拿著個籃子便要出門。
“媽，我陪你去。”
“你在家裡照看好星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