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想哭的!
可誰讓韓思齊給了她希望,又讓她失望了呢!
貯存了六年的眼淚,也罷,就讓它盡情地流下來吧,也許流完了,發洩了,就可以淡忘那一切不開心的事,可以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歷程吧。
符箏箏沒有再隱忍,讓淚水肆意橫流。
說實在話,韓思齊是她調查的物件,她本以為,如果自己確定了韓思齊是念昔的時候,自己會很糾結,會在愛情與事業兩方面難以抉擇,以為如果韓思齊不是念昔的話,自己的心可以變得輕鬆一些,可以一心一意地去完成組織上交給的任務,可她怎麼也沒想到現在的心情反而更糾結了。
尤其是眼前的韓思齊一反從前的嬉鬧之性,展現出這麼溫柔的一面來。
不行!我不能這樣沒立場!我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如果連公與私都拎不清的話,自己也太對不起自己身上的那身衣服了。
從明天起,認認真真地去查這個案子,快點完結,快點帶著符星離開這裡,回到屬於自己的城市去,開始過屬於自己的生活。
想著符箏箏便猛地推開了韓思齊,正好韓思齊口袋中的手機響了,去掏手機的韓思齊只道是她感覺到了手機來電,衝她微微一笑。
當他看到來顯上的名字時,並沒有馬上接電話,只是低聲說道:“不早了,進去休息吧,外面涼。”
看符箏箏點了點頭,他揚了揚手機,進房間去接電話了。
其實符箏箏已經看清了上面的名字是傅文海,她假裝慢慢地挪著步,誰知韓思齊卻直等到到了房間關上了門才開始接電話。
符箏箏並沒有進自己的房間,而是在一角努力聽著,勉強聽到了金座兩個字。
不一會兒,韓思齊便下了樓,開著車往外走。
此時的符箏箏已經沒有心情再憂傷了,猜測著韓思齊與傅文海之間的見面應該要談些什麼。
偉韓沒有驗收文海建材,到底是什麼原因,會不會與別的利益有關?
看了看符星,符箏箏想了想,拿出小手機開機,給楊濤發了個資訊,讓他想辦法去魅力金座瞭解點情況。
剛剛要上床去,才發現自己身上還披著韓思齊的外套,僵了僵,她對自己說道:“符箏箏,你以後要記得,韓思齊就是韓思齊,誰也不是!”
*
十一月的天氣正是秋末初冬時候,天氣也漸漸地涼了起來。
一陣冷風吹來,兩地的落葉四處飛舞。
拉著符箏箏手的符星有些擔心地昂頭問道:“媽咪,你為什麼不坐爹地的車上班了呀?你是不是和爹地吵架了呀?”
“沒有,好好地吵什麼架呢。”符箏箏努力打起精神來回答兒子的話。
確實,這兩天她的情緒狀態不佳,做什麼事都不太提得起興致,至於原因,她自己心裡是很清楚的。
“沒有吵架我就放心了,媽咪,我最不放心你了。”
看著人小鬼大的兒子,符箏箏倒是笑了,兒子就是她最大的安慰。
剛剛想說兒子一句,路邊突然竄出一個人來,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不放。
符箏箏大驚,第一反應便是甩開來人的手,同時將兒子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