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我先和老爸聊了公司的事,只不過平常心情好我能和他聊上一個多小時,今天才聊了二十分鐘不到,我就藉口自己累離開了。上樓以後,哄孩子睡覺。孩子睡著了以後,我洗漱完畢,重又開啟了電腦。
帝都有兩家分公司,劉秘書每天下班以前會把那邊必須由我來看的檔案整理好,一併發到我的郵箱裡,晚上我抽時間處理好,第二天上班以前再給劉秘書發過去。
我眼睛看著電話,表情也很平靜,甚至呼吸平穩,胸口連一點起伏都沒有,表面看來。我和往常完全一樣。但是,沒人知道我腦子城亂糟糟的,一團一團全是邙邙和顧覃之的事。
邙邙的話沒節操到極致了,每一句都挑戰著我的三觀和下限。
她不介意和別人共享男人,可我介意啊。
這一招,我就輸了。不過,邙邙這種方式的贏,我也真心不屑於接受。
現在。我滿腦子想的事就是,如何和顧覃之攤牌,如何公開這一切。他在我面前說起那兩天在公海上的事,說得多簡單,多輕巧,甚至我連一點誤會都沒有。
我的腦袋是不是被豬拱了?
我反覆想著這個問題。
晚上,出乎意料我居然睡的很好,只是一整個晚上的夢裡。都是這件事。一會兒是邙邙變成惡魔,一會兒是我被她推下了樓,一會兒是顧覃之抱著邙邙在笑
夜裡驚醒了很多回,每一回我都瞪著天花板很久,然後再一次入睡。但是,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一想到顧覃之用對我的那種親熱去對待別的女人,我心裡的噁心就擋不住。幾次拿起手機想質問他,但最後都忍了下來。
我不知道怎麼開口,而且也沒想好要怎麼辦。
真的就此分開,球球我是養得起,但我如何和他說關於他爸爸的事,一個出軌的男人,我要自己能忍住噁心在孩子面前說,他爸爸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只不過與媽媽感情不和?我做不到。再者,我為了顧覃之,為了他順利進入顧家拿到自己的東西做了很多事,包括不計一切後果的收購嘉裡A的股份,現在這個專案還在虧損,不知道會虧到什麼時候,我們公司內部對我議論紛紛,說什麼一個女人管公司不是長久不計。因為太容易感情用事
所有的事,真的不是說散就能散的。
我和邙邙不同,我的顧忌太多,我身上壓著的包袱太多,我不能做得像從前一樣說愛就愛,說不愛就分開。
對於顧覃之,我投入太多了。
或許人天生都有一種賭徒心理,投入越多感情越深。我在顧覃之身上。投入的是竭盡所能,用盡全身力氣。因為他對我,真的很好。現在,你讓我如何面對自己看錯人,做錯選擇這件事?
很多錯誤,我們承受不起。
老爸呢?我要怎麼和老爸解釋?
想了一個晚上,我腦子裡的衝動慢慢平息下來,我需要在更理智的時候,用氣場全開的模式來處理這件事。
這樣一想,又是三天。
難得的是這三天,邙邙沒來找我。
就在我把事情想得差不多,準備拿出自己的解決方案去帝都找顧覃之攤牌時,肖叔叔打來了電話。不對,我應該說是老爸和肖叔叔一起打來的電話。因為電話是用肖叔叔的手機撥過來的,但講話的人是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