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越發讓我一頭霧水了。
顧覃之此時走到了我們跟前,問:“怎麼了?”
這話是問我的,我不想把許向楠這沒頭沒腦的話說出來。平白讓顧覃之擔心,於是打了個馬虎眼說:“沒事,閒聊,他說自己出國旅遊的趣事呢。”
顧覃之顯然不相信,但沒當面戳穿。
我回到H市以後,找了個時間給許向楠打電話,想好好聊聊,但幾次都不湊巧,他不是在外面,就是在開會。確實忙得不行。後來迫不得已,我提前三天和他約了個上午十點的時間。
誰知就在我準備給許向楠打電話時,肖叔叔的電話搶先一步打了進來。
“徐徐,有陳淵的訊息了。”他開口就說。
“他現在在哪兒?”我馬上下意識坐直了身體。
“在法國,但是和你想像的關不多,他只不過是一條街上控制著三五個應召女郎的一個小頭目,根本算不上是大人物。”肖叔叔說,“他把我們都唬住了。”
“你怎麼查出來的,訊息可靠嗎?要不要報警?”我馬上問。
“別報警!”肖叔叔馬上說。
我怔住了,不明白他在擔心什麼。
“徐徐,你能不能過來一趟,這件事電話裡不方便說。”肖叔叔道。
我只好放下電話,一邊給許向楠打電話一邊下樓。他在電話裡聽出來我走得太急導致的呼吸急促,笑著問:“徐徐,你是在進行什麼劇烈運動嗎?”
“爬樓梯。”我沒好氣的說。
“那改天再說。我怕你喘死。何況,現在你決定都做了,合同都簽了,往好的方面看吧,應該不會有問題。你或許天生運氣好,壞事遇到你也成了好事。”許向楠道。
“說正經的,別扯了。”我對他說。
“真不方便呢,改天改天。”他樂得不和我說,找了這麼個藉口又把電話掛了。
我這一次直接趕到了肖叔叔的辦公室,一進門我就看到了臉色蒼白的肖肖。
她的狀態更差了,比上一次更瘦弱。看到肖肖這個樣子,我心裡的愧疚一下就把我淹沒了。我一直說找時間來看肖肖,但手裡的事就像做不完一樣,一天一天的忙下去。把自己都快忙忘了。
“肖肖。”我叫了一句。
肖叔叔對我微微搖了搖頭,我把下面的話嚥了回去。
以肖肖的經濟實力,每天抽的那些量她是輕鬆就負擔得起的,但是她的身體負擔不起。現在肖叔叔守著那一層面子,又不肯讓她到正規的機構去戒。再拖下去她身體會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