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警方對這個案子很重視,而且相關領導也很生氣,一個那麼大的黑淫窩。居然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而且不知道搬到了什麼地方,對方做案手段的高明和反應迅速超乎想像。
警察隨後也給我打了電話,提醒我最近沒事最好不要外出,因為怕報復。我經此一事,膽子變得極小,嚇得不行,問警察有沒有其它解決的方法,他說讓我有問題第一時間報案。
“為什麼就不能找人暗中保護我一下呢?”我實在忍不住了,在電話裡追問負責這個案子和我聯絡的警察周警官。
他有些為難的說:“我們能保護得了你一時,保護不了你一世,現在最重要的事還是把那些罪犯繩之於法,不然你永遠都生活在危險之中。而且現在案子才出來,他們也不敢出來報復你,至於他們什麼時候能出來,誰也說不準,咱們的警力也還沒到可以由一個人盯著你,一直保護暗中盯幾年的時候。”
他的話有道理,但卻讓我很失望,甚至想著要不要找一個私家保鏢。
那天我報案以後。顧長山再也沒出現,甚至顧覃之也沒出現。我就像一個孤家寡人一樣,在醫院裡和老爸做伴住了兩週。
這兩週老爸恢復神速,現在已經能說話了,只是行動還有些不便,走路需要有人摻著。
到了第三週的第一天,醫生通知我可以出院了。
在接到這個通知的同時,我心裡真是又難過又高興,一時間說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盼著出院,但躲在醫院裡肯定是不行的。
回到家裡,一切照舊,所有的一切就像做夢一樣。
老爸臨出院時,要求我把他的所有病歷都影印了一份兒,並要求醫院加蓋了公章,才一到家,老爸就把這些報告拍在桌子上,對我說:“徐徐,老爸的病和你的事是一起的,就是現在不知道到底是誰幹的。我的病歷馬上寄到國外,我讓人聯絡好醫院了。這些病歷需要那邊更專業的人士進行分析,我相信我病得沒那麼簡單。”
顧長山的事我和老爸說過,於是試探著問:“會不會是顧長山?”
他搖了搖頭說:“只是有可能,而且從他找你的態度和過程來說,應該不是他。遇到你不是他能算好的,完全是意外。”
老爸分析的也有道理。
就在這個時候,風吹動了窗簾,我看到窗簾和牆壁的之間露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以為是老爸不小心弄到地上的,就走過去撿了起來。對老爸說:“爸,你的藥怎麼隨處亂扔?”
老爸接過去看了一眼,本來準備隨手放在桌子上的,但放到一半又收了回去,對我說:“這個不是我的藥。”
我探過頭去看了一眼,藥瓶上寫的是英文,確實不是老爸的藥,於是開啟手機查了一下這個藥名,一查我臉就綠了。
我本是隨意一查,怕是其他人的藥。但是查完以後手都在抖。
這個藥治療心臟病的,對於突發性心臟病有奇效了,但是卻是高血壓人群禁用的,連續用用會導致血壓突然升高,而且會引發心跳過速,後果非常嚴重。
“怎麼了?”老爸問。
我看了他一眼,低聲說:“到書房說。“
一樓的大廳有阿姨和保姆,我現在不敢保證這些人都是可靠的。
老爸一下就猜到其中必有原因,跟著我進了書房,等到門一關上。我就馬上問:“老爸,你見過誰拿的這個藥?”
老爸搖了搖頭,很沉穩的說:“沒有。”
他現在走路很不利索,我急著把他扯進來,已經讓他有點吃不消了,坐在沙發上抹了一下頭上的汗說:“家裡除了我定期吃降壓藥,沒有別人吃了。”
“這個藥是治療心臟病的,但是高血壓病人禁用,偶爾服用都會造成心跳加速,甚至會引起心臟停跳。後果十分嚴重。”我說著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