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頭頂上的無影燈開啟的那一瞬間。我的眼淚刷一下就流了出來。
沒有人多說說話,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但是十分鐘以後,那個青年醫生咦了一聲。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馬上說準備X光掃描。
“怎麼了?”我現在神智是清楚的,於是多問了一句。
“你說的那個東西不在,可能是沒有固定,遊離了,需要拍X光檢查。”他說,“剛才應該先拍片子的。”
我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
我們都以為那個裝置是埋在肉皮裡的,沒想到不是。
手術當中用的是手持X光機,掃描以後居然沒在我體內發現任何異樣的東西,我心裡越發放不下,真的不知道那個東西去哪兒了?
最後,他們做了決定,做全身掃描。
我的傷口很快被做了處理,然後推進了X光透視室,折騰了一通下來,仍然是沒有任何發現。
醫生看著我說:“你確定?”
我點了點頭。
“你有親眼看到他放進去嗎?”他又問。
我剛想點頭說是,忽然想到那個時候,他站在我肚子那裡,我視線上是有盲區的。
“很有可能只是為了嚇唬你。”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說,“虛驚一場。”
我心這一會兒上上下下多少回,此刻聽到他的判定幾乎就要鬆口氣下來了,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又說:“這個情況還是問專業的人吧。”
我被推進了,之後來了警察,看到警察的那一瞬間,我淚刷刷的流。平常從來不覺得警察有多重要,但是這個時候真覺得這就是定心丸,是保障,是安全
“你們公司的劉園秘書報的案,我們第一時間佈置安排了醫院的一切,同時對周圍的可疑人員進了行了排查,現在你是安全的了。能說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兩個警察當中一個年齡稍長一些的坐在床頭問我。
我一邊掉眼淚一邊說,嗓子哽咽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不著急,慢慢說,你越早平靜下來,越有利於我們儘早撐握案情。”他又說。
我一想到那些人,一想到自己這一段時間的遭遇,心裡更加激動。但我知道耽擱的時間越長,越不利於破案,就拼盡力氣讓自己冷靜,實在沒辦法,我喝了一口水。
年輕的警察擋住我說:“深呼吸,別喝水,你動的是開腹腔的手術,不能馬上喝水。”
我手裡的杯子被他接了過去,但因為他這幾句話,我慢慢平靜下來。想了一下。我從那天晚上下飛機開始講起。
我以為自己的經歷能夠需要講很長時間,但講完的時候我看了一下牆上的表,才過去了三十分鐘。
那個年輕的警察一直飛快的做著筆錄,最後老警察問我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我認真想了以後,搖了搖頭。
這一切我都印在了腦子裡,沒有漏掉任何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