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但沒到能訂婚的地步。”我看向她,“你不覺得我就是被顧覃之身上那些外在條件給吸引了。”
安琪沒理我,認真的拿著勺子開始想。
“別這樣,總覺得你在氣頭上的時候,對面站的上皇上也會一刀捅上去的,你在氣頭上的話,我不相信。”安琪飛快地吃飯,“希望你不要再做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我沒事了,等一下你幫我聯絡一下房東,我要去看房搬家。”我說。
“認真考慮清楚了,我發現你和顧覃之在一起以後,跟得了神經病一樣,是你太在乎他了,還是你太不在乎他了?”安琪饒有深意的問。
“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先分開再說,這種渣男現在不分,留著過年呢。”我故作輕鬆。
“別別,徐圖,好好想想再做決定。”安琪按了按我的手說,“搬傢什麼的我不反對,只是話總要說清楚,你不能躲著他吧。”
“說清楚了,昨天晚上說清楚了,他也同意分手,估計明天就要出宣告瞭。”我看向窗上,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你家陳橋很快就能拿到訊息了。”
“未必。”安琪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判斷,但也不想解釋得更清楚,這件事我需要想一想再說。安琪是護著我的,不能讓她為了白白擔心。
我好容易勸得安琪去上班,自己坐地鐵趕到她現在住的小區,和房主見了面。就在安琪家樓下的一套單居,差不多有五十多平米,精緻小巧,收拾得很乾淨。房東聽說我是安琪的朋友,滿口應下水電費什麼的都算在房租裡,並且不用交押金。
我當場決定租這套房,然後迅速簽了協議。
原來的房子還有兩個月未到期,和房東通了電話放棄了這兩個月的房租,第二天我就把東西收拾起來,叫了一家搬家公司直接搬到了安琪的樓下。
看著整潔的新環境,我終於把揣在胸口的那口氣吐了出來。
從我和顧覃之交往的這段時間來看,他很粘人,所以我才害怕他又去我家門口堵我,現在他即使想堵我也找不到人了。帝都這麼大,想躲開一個人很容易。
顧覃之送我的禮物衣服,包括他給我的銀行卡,車鑰匙等我都裝進一個大箱子裡,從原來的地址給他發了個順豐快遞。同時在箱子裡給他留了一個字條,車子在原來公司的地下停車場,請自取。
現在我的世界裡,沒了顧覃之任何的痕跡。
這一切都做完以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週,我拿出杜衡給我的材料開始在家裡閉門做方案。
我工作期間,手機關閉,只在晚上八點到十點間開機,怕有什麼人會聯絡我。其實現在,能聯絡我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安琪。一個是杜衡。
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我的思路開始變得清晰,理智慢慢迴歸,終於在一週以後如約做好了八套方案的初稿。
在家樓下咖啡廳約了杜衡,他依然一套整潔的正裝出現,拿過我的初稿看了看,提出了差不多一百多條意見。我都一一記錄下來,然後答應回去馬上調整。
其實杜衡這樣的客戶算是比較好的,提都屬於專業一點的意見,最怕遇到那些什麼都不懂,還沒什麼審美眼光的人。每次都強烈要求你按照他的要求修改,修改出來以後效果爆醜,他再要求你改回去。
做我們這一行,不怕遇到要求嚴格的主僱,比如說杜衡;就怕遇到傻逼還自以為是的主僱,比如說鄭西標。
當時在上一家公司工作時,我差不多被鄭西標和杜衡煩死,但相對來講我還是喜歡杜衡這種人的。
我和杜衡約好下一批方案交貨時間,然後送他離開。我還沒走到我所住的那棟樓,就接到了鄭西標的電話。
“徐圖,明年我們的計劃定出來了,想找你做方案。”他在電話裡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