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卻一下子扯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然後猛地將她壓倒在閣樓的竹榻之上。然後太子的便服徐徐落地,隨即女人的紗裙和肚兜也漸漸的落了下來。
夜色中,女人哀婉的低吟,男人沉重的喘息,還有彌散在空中曖昧,讓上來送衣衫的宮女們,悶不做聲的退下了。
然而誰也沒有看到,閣樓的屏風後,有一對身影,緩緩的離開,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長廊的八角亭上,虞折煙臉頰漲紅,眼神飄忽的也不知道往哪裡去瞧,只是一個勁的滴溜溜的亂著。
“我們這樣看人家的——”虞折煙咬了咬唇,“是不是不太好。”
封凰臉上帶著一絲的玩味,“日後我們亦要做這些的,全當臨摹學習了。”
虞折煙從未想過自己不染塵俗的南安王世子居然會說出這樣一句驚世駭俗的話來,嚇得忙睜大了眼睛。
他卻不以為意,“你可看清楚了?”
虞折煙的臉頰緋紅,如同烤紅了一般,“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那一對糾纏的身影,原來男女間竟是如此的親暱。
封凰笑了起來,忍不住點破,“我問的是太子殿下的肩膀,你可瞧得清楚了。”
她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看清楚了,他的肩膀上根本就沒有傷,看來竟不是他。”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漲得通紅的臉頰,她卻如同針扎一樣,猛地哆嗦了一下。
“若不是他那會是誰?”虞折煙一提到傷害姐姐的人,頓時眼圈微微發紅,“我該怎麼揪出那個男人來。”
封凰安慰她,“若是細細尋下去,難道還怕他不出來,倒是你,以後莫要再做玩火自焚的事情,險些將自己搭上去。”
虞折煙點了點頭,嘆道:“早知如此簡單,我何苦去獻舞。算了,只當是跳給你看的,封凰,你瞧著我跳的可美?”
月光下他那雙澄清的眼睛,仿若世間最寧靜的湖面,他的嘴角微微的挑起,“以後不許再給別的男人跳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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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國公府最寧靜的一處院落,竹子被風吹得沙沙作響,驚起了籠中的鳥兒。
封凰坐在屋子裡,褪去身上的一襲白衫。
而他的肩膀處,赫然有一個紅色的印記,不大不小,正好如同釵環一樣粗細。
很快,那藏匿在黑暗中的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身後,然後將一個小瓷瓶遞給了他。
“這藥能蓋住世子身上的疤痕。”黑衣人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但遇水即化。”
封凰將蓋子開啟,往那疤痕上輕輕的塗了些許,果然那醜陋的傷痕全然不見。
“還有,那孟姨娘似乎想將虞折煙要到自己的屋子裡,不知道再打什麼主意。”
封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冷意,“那女人是老夫人的心腹,看來不過是奉命行事,不過現在倒也不需擔心,她如今還不會害了虞折煙的性命。”
那黑衣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困惑,卻被封凰看的清清楚楚。
“那女人何曾被冬琅放在心上過,倘若虞折煙去了,冬琅的心便留在她那裡了。”封凰拉攏好自己的衣衫,然後將那瓶藥放在櫃子裡,“如今在這府裡能讓她平安活下去的,只有冬琅的長子。”
“還有,那懷兒回來了,過兩日便進京了。”那侍衛低聲說,“他是虞折霜的婢女,只怕會認出她家的二小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