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啊,沒事看什麼熱鬧,快都散了。”
……
這些學生最後逗三三兩兩做了鳥獸散,只不過輪到最近的舒白月的時候,兩個人犯了難。
祝野塵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不用讓她走,她是我學生。”
伍紅看了一眼舒白月,一臉的清純逼人,臉色瞬間差了許多,試探般問了句:“祝老師,這個學生是你……?”
雖然大學不排斥師生戀,可是總有人傳出寫風言風語,再加上舒白月和祝野塵站在一起,還真是頗有郎才女貌的登對感覺。
伍紅最討厭這種仗著美貌勾搭年輕男老師的小狐狸精。
祝野塵解釋了一句:“伍老師多慮了,這是我一個遠方表妹。”
伍紅明顯鬆了口氣,轉頭終於開始管起了還坐在地上的老人家,或許是想在祝野塵腦海中留下一個善良的印象,伍紅半蹲了下去,露出一個自以為已經很溫柔的笑容:''“老人家,有什麼困難和學校說啊,咱們在這整這麼一回事兒,也不是個辦法是吧?”
老人家睜著渾濁的雙眼,看著這個領導模樣的人,尤其是她說的話,讓她心裡面安定了下來,握住了伍紅剛剛想要扶著她胳膊的手。
被這猶如老樹皮還帶著髒土的手握住,伍紅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細心保養得白白嫩嫩的手,和前夫一起生活的時候都從來不做家務,離了婚後更是手膜隔三差五就做一次,細膩滑嫩是她最滿意的了。
老人家沒注意到面前這個老師內心強烈的厭惡,現在只想把情況一股腦兒的說出來。
伍紅努力了好幾下,終於把手抽了出來,只不過面上還保持著比較勉強的笑容:“咱們先不急啊,老人家,這天氣這麼冷,我們學校考慮到你的狀況,專門給你租了個旅館等你孫女的訊息,你放心,我們學校高度重視這件事,現在警方也在努力偵破這件事,你放心,一有訊息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再說了,你孫女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伍紅話說得很漂亮,又打著官腔,搬出學校和警方這兩座大山,面子上親切又和善,老人家雖然有點文化,但是無奈確實是從大山裡面出來的,這些話聽得半懂半不懂,但還是抹了把眼淚,露出一個笑來:“領導你是大好人啊,我相信你,我,我不是故意要給學校添麻煩的'。”
她很相信學校的安排,現在有個人這也對她說話,只覺得心中的大石頭放下了一半,對孫女的生還的希望友升了起來,手忙腳亂想要站起來,那幾個再地上寫的粉筆字也想要擦掉。
伍紅嫌惡地看了她一眼,只不過比較隱晦。
舒白月剛好看見她小小的翻了個白眼,想說些什麼,祝野塵用眼神制止了她。
伍紅左看右看了一眼,命令那兩個警衛:“你們扶著這個老人家,先把她送過去。”
想了想,又說清楚了:“如意旅館302,前臺會帶你們去的。”
祝野塵這時候卻剛好要告辭了:“伍老師,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啊。”
伍紅想說句什麼,去發現自己找不到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