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咖啡館,就有服務生帶著她們往裡面的卡座走去,咖啡館燈光昏暗,卡座有假藤蘿垂繞,又沒幾個人,環境安靜清幽。
舒白月眼尖,一眼看見了祝野塵低著頭在看手機,不得不說,祝野塵的氣質真的是人隨衣變。
短髮妹子在和舒白月交談,在剛剛的聊天當中,舒白月也得知了這個短髮妹子的真名,單真意,這名字倒是有趣。
只是舒白月落了座,單真意看見還有一個男生在場,當時臉色就變了,也不顧還有服務生在旁邊,語氣可以說很僵硬:“舒白月,這是誰?”
祝野塵抬起頭來,看見了單真意,面無表情:“我是她爸爸。”
空氣有一瞬間安靜,這個笑話不好笑,大冬天的真的冷。
舒白月隨意點了些咖啡和甜點,打發走了服務生,然後暗暗瞪了祝野塵一眼,只好沿用之前的藉口:“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原本和他有個事情要商量,結果看見你,倒是一時忘記給你說這個問題了。”
單真意這時候已經疑心暗生,面上還強撐著客氣,但是卻沒有落座的打算:“既然你們有事情,那我就先走了吧,我也挺忙的。”
舒白月還想說什麼,祝野塵淡淡開了口:“彭心的事,你就這麼怕?”
彭心這個名字一出來,單真意的臉煞白,她好歹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學生,再怎麼成熟老練,還是讓人一眼看清楚她內心的慌張與不知所措。
舒白月不知道彭心這個名字為什麼有這麼大威力,她甚至連彭心是誰都不知道,即便充滿了好奇,她臉上也絲毫未顯。
單真意鎮定了下來,看著祝野塵面前的咖啡杯,卻不敢和他對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祝野塵眉毛微揚,輕笑了一聲:“我不是什麼壞人,我也知道你被人威脅封口,不過我保證,我問了你的話就放你走,絕不給你招惹任何麻煩。”
舒白月恰到好處地攔住了她。
單真意自然不會被他三言兩語哄騙吐出真言,憤恨地瞪了舒白月一眼,眼鏡框在燈光下反射出一絲光:“我再說一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祝野塵也不怕,慢條斯理看了她一眼,把玩著手上帶著的佛串:“別急著走,你拿了她東西的事情,也不希望我說出去吧?”
單真意臉明顯氣得憋青了,但是祝野塵的話就像是掐住了她的命門,她順了好幾口氣,最後硬著背坐了下來。
舒白月坐在她的身邊,明顯看見她全身抖處在緊繃狀態,就像是一頭被天敵踏入領域的夜貓。
祝野塵都懶得對她笑一笑,開門見山:“你是單真意的室友?”
舒白月什麼什麼都不知道,祝野塵好歹比她多一些訊息,這種時候自然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是最合適的。
單真意手不由自主握緊,似乎猶豫了半天,還是開了口:“我是,你是誰?”
祝野塵喝了口咖啡,露出了嫌棄的眼神:“我不是學校的人,我問你答,懂?”
這種說一不二的口吻:舒白月聽了都想對他側目而視,難怪這麼久都沒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