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見狀,回手把食盒裡的狀元紅拿了過來,遞給獨孤九,道:“這個叫做狀元紅,是長安最好的酒,我請你喝。”
“謝謝。”獨孤九小聲道了聲謝,雙手接過了酒罈。他剛剛與李重義對了一掌,肩膀耷拉下去,但卻沒斷,只是脫臼了。剛剛說話的工夫,他自己捏了兩下,已經歸位了。
李牧又撕下來一個雞翅膀遞給他,獨孤九看了看,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他中午離家,下午打架,到現在一直沒吃東西。本來包袱裡是有一些糕點的,但是現在包袱都不知道在何處了,著實也是餓了。
李牧笑了起來。
這就是一個白痴……啊,白紙,一張白紙!
而且還是一個武學天賦極高的白紙。
甚至還出身關隴貴族,獨孤閥的獨子。
無論是本事,身份,還是這個人,都太完美了!
李牧倒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奇怪癖好,想對獨孤九做些什麼。完全就是欣賞,而且,他確實用得著。一直以來,他出門都帶著五個護衛,太過於乍眼了。但若能把獨孤九留在身邊,就不用帶這麼多了。有他和李重義兩個人,二三十人近不得身!
而且,獨孤九的身份,也便於他行事……
想到這兒,李牧的臉上浮現出了和藹的笑容。
“小老弟,你說完了,我也給你介紹一下我自己……你吃你吃,不用看著我,聽著就行。”李牧剛開口說話,獨孤九就停了下來,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李牧,顯出了良好的教養。但是看著這張臉,李牧多少有點尷尬,連忙讓他繼續吃,他才能繼續往下說。
“我呢,叫做李牧。你可能沒聽說過我,不過沒關係。你只需要記住,我很厲害就行了。不要看我現在被關在大牢裡,那是我不想出去,我想出去隨時都能出去。你也看到剛剛那個牢頭被我吆喝的樣子了吧?你看著啊!”
說著,李牧扯嗓子喊道:“牢頭!給我這個小兄弟,拿一床乾淨的鋪蓋來!”
“好嘞!侯爺稍等,馬上就來!”
“看吧,就是這麼聽話,這叫做排面!”李牧繼續給獨孤九洗腦,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自顧地說道:“聽到他叫我侯爺了吧?我,陛下敕封的逐鹿侯。同時,我還是管著內帑的內帑令。內帑知道吧?陛下的金庫,我就是管著陛下的金庫的人。厲害吧?總之呢,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就像你現在這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誰也別想嘲笑你,也沒人敢嘲笑你……”
聽到這句,獨孤九抬起頭,幽怨道:“剛才你就嘲笑我了。”
“沒有!”李牧趕緊否認,連聲辯解道:“我哪句話嘲笑你了?我沒嘲笑你!沒!有!”
“你的眼神裡,我看出來了。你剛才盯著我的脖子看,是想看我有沒有喉結。你懷疑我是女人,你不要不承認了!”
“……”
尷尬地沉默。
“咱們不說這個了,反正就這麼說吧,只要你叫我一聲大哥,你遇到的任何麻煩,我都能幫你解決。不管是你打的那個人,還是你爹逼你相親,所有事情,都包在你大哥我的身上!”
獨孤九把嘴裡的雞肉嚥下去,看著李牧,眨巴了一下眼睛,確認似的問道:“真的嗎?”
李牧重重點頭:“嗯!”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