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麼個恐怖法?”孔慶燕繼續嚼著她的話梅,甚至還準備再吃個包子。
“燕子你是不知道,這最後一節車廂的座位,一般都是不售賣的。平時呀,這節車廂裡,都會有一個元氣血氣特別旺盛的成年男性留守,以防止有人跑進來。但如果有些人不小心跑進來,那就麻煩了,很容易看到什麼飄著的,掛著的,坐著的長髮女鬼。”
“能不能換點新鮮的?憑什麼又是長髮女鬼啊?是不是還是吐著長長舌頭的那種?”
“誒,燕子,你怎麼又打斷我的話,虧我營造這麼久的氣氛。”胖子顯得很惱怒的樣子。
“行行行,你說,讓你說。”孔慶燕明擺著一副等著看笑話的樣子。
“兩三年前,我大學的一個女同學,可是真實講述喔。有一次放寒假回家,買了倒數第二節車廂的站票。你也知道,那個時候,火車得有多擠。站了三四個小時,實在是累得頂不住了。就抱著碰上死耗子的心理,想找個稍微空點的地方,能夠歇歇腳。我那女同學也聰明,就想從這最後一節車廂找起。結果透過門上的玻璃窗一看,咦,怎麼這整節的車廂空蕩蕩的?她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就推開門走了進去,結果剛一進門,‘砰’的一聲,身後的門已經自己給關上了。她忐忑不安的繼續往前走了走,突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前面冒出來了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穿著一身白衣群,而且她的腳,是懸空的……”胖子頓了一下,又用眼睛掃了掃車廂。
“這個披頭散髮的白衣發女人,一步步的向我那女同學‘走’來,臉上的表情詭異,眼神空洞,而且這個時候,車廂裡的突然全熄滅了。黑暗中,藉著其它地方傳來的微微亮光,她發現整個車廂,滿滿的突然都坐滿了人,只是這些人臉色蒼白,面帶黑氣,然後一起都向她看了過來,但又好像並沒有焦點,一看就不像活人。我那女同學也不傻,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回事。出於恐懼,連忙想轉身去拉門,但是任憑她怎麼用力去拉,使勁大喊,門都卡得死死的。動也不動。”胖子用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自己把自己說得起了滿身雞皮疙瘩。
“我那女同學抑制不住心裡的恐懼,一邊看著那個白衣女人向自己靠近,嚇得腿腳都軟了,哭得是那個悽慘。正當她絕望地閉上眼睛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你喊什麼?還趕緊出去’,卻不正是守車員是誰?我同學這才連忙爬起來,跑了出去,顫顫抖抖的驚恐了一路上。從那之後,她就再也不敢坐火車了,寧願慢上許多,去那裡都是選擇坐大巴。想想就恐怖。”胖子說得煞有其事。
“說完了?”孔慶燕把話梅核吐到垃圾袋裡。
“說完了,咦,怎麼感覺你一點都不害怕?”
“我害怕什麼?我現在充分懷疑,你家一定是開大巴的,這麼來編排列車。”
“我家怎麼可能是開大巴呢?不信,你問我二叔。”
“你還知道提吳隊喲,你都忘記了自己什麼身份了吧?”
“我什麼身份?喔,你說龍組?”
“龍組是幹什麼的啊?你倒是說來聽聽?”
“啊……”胖子撓撓頭,還抓了抓自己厚厚的耳垂,臉色尷尬。
“首先,最後一節車廂叫守車,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因有什麼髒東西而不對外售票,而主要是特意留起來,讓守車員用來觀察尾部風壓表的風壓,看風壓是否達到規定的要求,由此來推斷主風管是否暢通,只有風壓正常,列車司機才會開車。途中也會同樣要定時檢查,當然,還有別的一些用途,不過說多了,你這豬腦袋也記不來,我就不說了。自己有時間,慢慢去查資料吧。”
“第二,普通人都有‘三衰六旺’,偶爾有小鬼纏身很正常,畢竟人那麼多,遊魂也不少,看到不乾淨的東西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別告訴我,你沒試過把你自個的‘啟眼’開啟來,偷偷看過不少的鬼魂。”
“第三,我相信這列火車上,其它節的車廂裡,只要認真尋找,肯定也能找到你說口中說的那些阿飄,但是我們這節車廂裡,肯定不會有。所以,我為什麼要怕?吳隊和許專員,都是魂體三境中期,喏,人家那位坐定定的,年紀輕輕的,就三境了,還這麼努力。那像你,成天就知道整些有的沒的東西。加上我和你,不,你就算了,你就一拖後腿的。”
“我怎麼成拖後腿啦,我也快二境巔峰了好不。我可是龍組難得的年輕天才,當然不能和你還有那個妖孽比。”。看到孔慶燕努努嘴,讓胖子看向凌朗,胖子又慚愧得低了點頭,越說到後面越顯底氣不足,聲音越小。
“哼,還天才喲,就憑你的那群火雞麼?”胖子的魂體是火屬,魂物具象是一群火鴉。但因為平時胖子就喜歡吃,所以組裡的年青人,都取笑他的是火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