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過就這麼幾句話的時間,一路遠遠跟隨,有三位大能的幫忙,並沒有被前方敵人察覺。
數刻,山林隱顯,燈火稀少,卻是已經來到郊外,在一處規模頗大的莊園前,對方才停下了身形。
待得那陰峻男子下到地面,魑婪也幻化回妖冶女子模樣。她從陰峻男子手中的接過巧兒,又把巧兒交給旁邊過來聽候差遣的兩個黑衣男子,說道:“把這小姑娘送到我的寢宮去。”
旁邊的陰峻男子依然面無表情,沒有說話,但心中忍不住暗自腹誹:“還寢宮呢,不就是個地下室,這莊園裡上百個房間不住,你偏喜歡躲在那地窖裡。”
誰知道那魑婪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媚笑如美麗的罌粟花,伸出已經縮回寸長利爪的纖手,輕撫了一下陰峻男子的臉龐:“咯咯……,羽黑千夜,你看到過蛇喜歡住在人的房間裡的麼?”
說完,還靠近前去,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男子的耳垂,嬌聲喘道:“就喜歡你這冷冷的樣子,今晚,要不要來陪人家嘛?”
被如此挑逗,早已經不是一次,陰峻男子卻還是忍不住,身體僵硬了些許,手臂上也起了一層微小的雞皮疙瘩,冷聲忙道:“魑婪大人,千夜此行,只想完成那獵殺任務,其它,並無太多精力沾染。千夜還要去修煉,剛才與那女子一戰,卻是心有所觸,大人沒其它事的話,千夜就此告退。”
魑婪雙手一把推開了他,似嗔似怒地說道:“你這石頭,真是無趣。”說完,搖擺如風中之柳,扭著曼妙的身軀離開了。
魑婪的寢宮,還真不能說是地下室,更非狹窄的地窖,而是一座近兩丈高的方形大地牢。有數盞不知所燃何物的長明海碗油燈點亮,如同白晝。
地牢裡兩邊各有四個木欄柵相隔成的牢房,最裡面則是一個抬高半丈的寬闊平臺,有階梯連線,即是單獨供由魑婪使用的“寢宮”。
地牢裡囚禁著二男一女一魂,左邊第一間是一個四腳朝天躺著的男子,此男子面容槁枯,赤著身體,形銷骨立,亂髮遮住了他的臉,卻是看不清原來長了一副什麼模樣。此時甚至聽不到他的呼吸聲,只是偶爾輕微的抽搐,才能得知那是一具活著的皮囊。
右邊第二間的則盤膝坐著一個和尚,二十五六的樣子,頭上有受戒時所燃的香疤六個。同樣全身被剝得精光,身體如淡金,脖子以上,卻是普通的面板顏色,正在垂目誦著心經。他的眉心間有個妖異的怪物圖騰,發出濃濃的黑煙,那黑煙卻不曾被空氣吹散,只略略的蔓延出來,裊繞不息。聽到魑婪進來的腳步聲,他微微張開眼睛,看了一眼,又重新閉上。
此和尚右邊第三間的牢房,則是一位女子,容顏秀麗蒼白,披頭散髮,身無片縷,正環胸縮在角落,雙眼無神,空洞地看著上面的壁頂。
而女子斜對面的第四間,有一個井形架子,那架子白森森的,似是不知名野獸的骨頭構造,上面束縛了一個儒生模樣的魂體。儒生張開的雙手和雙腳處貼著四張紅色符篆,頭頂泥丸宮更有兩枚黑色的尖牙嵌入,發出輕輕地呻吟著,卻掙扎不得脫。
魑婪也不看那已經將死的枯瘦男子,徑直走到那年輕和尚的牢房前,掩嘴一笑“假惺惺的小和尚,和姐姐快活的時候,也不見你念什麼經,不過今晚姐姐有新了的玩具,就暫且放過你啦。”
說完又走到隔壁,開啟牢門,走了進去,裡面的女子像是無所知覺,依然呆呆地抬頭看著。魑婪走到近前,蹲下身體,用手去幫那女子理了理臉上的亂髮,動作輕柔,像對待情人般。
“好可憐的一副樣子唷,。姐姐看了都覺得心疼呢。”魑婪又輕輕拉開女子環抱的雙手,在那原本潤玉般雪白的宛然起伏上,青色淤痕處處,又猛地掰開女子併攏的雙腿,看了一眼那斑駁狼藉的下體之間,略帶哀怨地說:“嘖、嘖,陳家玉女,看來被那些野男人侍候得不錯嘛。那像姐姐我天天奔波勞碌,你可比姐姐幸福多了呢。”而那陳姓女子似乎已經完全麻木,毫無抵抗,只任其施為。
魑婪又逗弄了她一番,看她如木頭般,也覺無趣,拍了拍她的臉,就走了出去。
沿著階梯而上,平臺上有一張石床,鋪著錦緞,錦緞上面,正躺著昏迷的巧兒。那魑婪看著巧兒粉藕般可愛的小臉蛋,眼睛兀地一亮,然後慢慢地走過去,姿態嫋嫋,羅裙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