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管田長老,說走就走,飛身而去。
稍刻,又有聲音傳來“今晚堵住你們門口的,都有那些個傢伙?”
田長老回答道:“九菊一流,伊藤流,羽黑流,武田家。”
那聲音隱隱傳來;“這九菊、伊藤倒是好說,武田家和尚我也不怕,倒是那羽黑流有點難辦了。不過謝了。”卻已經是十數里之外。
凌朗忍不住好奇地問田長老:“這個小和尚是誰?”
田長老似乎因為聽到凌朗稱呼一心為小和尚,覺得有些好笑道:“哈哈……,他是法世宗現存的一位老祖宗,身在佛門,卻不愛參禪,不喜誦經,已經歷劫兩次轉世,也說不上他多少年歲。魔都的明珠樓,還有這花城三塔,傳聞都有他的身影,所以又被譽為南方的‘護法羅漢’。而他所在的法世宗,也和天台宗、淨世宗與我們龍魂若即若離的關係不一樣,平時來往甚是親密。”
凌朗為自己的“無知”,感覺到一陣羞赧。
田長老見他此副模樣,又哈哈笑了一聲說:“你年不過二十,那裡能知得了許多。他這個人最是無視凡塵戒律,你要是高興,叫他一聲小和尚,亦是叫得。這次三流一家惹到了他,有一陣忙的。”
凌朗自身牽掛太多,平時性情為人,做起事來難免有點磕磕絆絆。所以對一心和尚的這種行事作法,很是心馳神往,但忍不住有點擔心道:“一心大師孤身前往,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田長老倒似乎對一心和尚很有信心,不以為然地說:“九菊一流,陰狠毒辣,卻是最怕遇到他這樣的得道高僧。伊藤流雖然曾經盛名赫赫,但近百年來,衰敗得厲害,亦是無妨。武田家倒是好剛猛勇烈,但是一心大師早就是金剛不壞身,亦最是喜歡直來直往。唯有那個羽黑流,神秘異常,手段頗多,怕會有點麻煩,不過應該也不至於傾巢而出,大師可自保無礙。”
凌朗還是忍不住擔心說:“日照國不是還有其它九家九派麼?”
田長老看了一眼他,意味深長地說:“所謂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其實不過都是些表面功夫。一心大師單身一人打上門去,那些家派雖然無恥,也還不敢明目張膽地圍攻上來。你無須擔心他,像他這種大能之人,每走一步都算計得很清楚。倒是你自己,從此以後要多加小心了。這次你應該會被武田雄毅他們盯上,雖然之前的一番天人大戰,我料想不差的話,上面的那幾位會三緘其口,不是居中人,天機遮隱之下,迷迷糊糊,只能知得個大概,不過還得謹慎防備。”
凌朗聽完田長老的話,心中又是覺得一陣煩躁,本來自己“事”就多,到那裡都能碰到各種“麻煩”,現在聽說又被人盯上,實在更難以心寬。
田長老一眼就看穿他心中所想,出言勸慰道:“孩子,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四境既已經算‘大能’,那怕龍組龍魂不管,國家不管,只要你還在這其中,你就逃避不了。氣脈相連,又怎麼脫身於外?命運相關,因果聯絡,誰也脫不了干係的。”
聽了田長老的話,凌朗的煩躁減少了一絲,沒辦法,或許這就是命呀吧。來之則安之了。
田長老又繼續說道:“我回去之後,會通知龍組那邊,把你的相關所有資料,都通通銷燬,雖然不一定有多大的用處,但是小人難防,能做多少是多少。倒是你身邊的那位,或者是兩位,以後能不出現,就儘量隱藏著。不然牽涉到這樣人物,龍魂怕也是難以保你周全。”田長老真正踏出一步之後,已經隱隱察覺到凌朗魂體中,還有別的大能守護,但是沒有親眼所見,還不敢太確定而已。
凌朗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才指了指自己肉身所在之所,對田長老說:“田長老,我就在那前方不遠的賓館裡歇息,竟然你不用去古佛寺了,那也就不用再送我。”
田長老想了想說:“嗯,那我就不過去了,你自己小心點。你身有雷霆手段,那我看著你離開就好。”
凌朗“嗯”了一聲,然後控著魂體,飄身到了小賓館的上空,魂歸體內。
望著凌朗遠去的魂影,田長老不由捋須輕嘆:“紛亂又起,這孩子心思太重,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唉……”。
說完搖了搖頭,轉身回了雲山望龍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