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還沒來得及回應黑衣青年,對方已經身體抽搐,渾身大汗,臉色蒼白,接著昏迷過去。
這……我頓時麻爪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黑衣青年的異狀,瞬間引起了小鎮上其他人的注意,很快就有人圍了上來,年紀大的老成持重,蹲下身子彎腰檢查黑衣青年的情況,幾個年輕人面色不善的盯著我和袁玲,一副躍躍欲試,想要揍我們一頓的架勢。
我靠!什麼情況?!我可什麼都沒做啊!
他突然倒地跟我有什麼關係?說不定是他有什麼隱疾,突然發病了。你們不要一副看仇人的架勢看著我啊。
我心裡無比緊張,強撐著跟對方對峙著:“我什麼都沒做,他不知道怎麼就犯病了。”
不過,話一出口,我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我手臂上的印記一直跟對方有著某種奇妙的聯絡,剛才我手臂上的印記突然刺痛了一下,他也隨之倒地,難不成,這一切都跟那個印記有關?
這些年輕人明顯不相信我這個外人的解釋。已經開始慢慢圍了過來,好在這時,給黑衣青年檢查的那個花白頭髮的老頭站起身:“沒有傷口,也沒有異狀,應該不是遭人暗算。”
我頓時鬆了口氣,不過很快又緊張起來,那個老頭走到了我的跟前:“你們是什麼人?來黃家嶺做什麼?黃家嶺不歡迎外人。”
還沒等我開口回答,倒在地上的黑衣青年忽然長長的出了口氣,罵道:“臥槽!疼死我了,到底是什麼鬼情況?”
說著,他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來到了我的跟前:“剛才是怎麼回事?我剛一進來,就感覺你身上有股古怪的熱流傳過來,我的整個人都像是燒著了一樣,骨頭縫都在發疼。你可別告訴我,你還是不知道。”
“可能是因為這個吧。”我伸出了左手臂,把那個彼岸花印記露了出來:“這印記是我被一具女屍用邪惡儀式弄到手臂上的,我這次來黃家嶺求助,就是想去掉這個邪惡的印記,如果不把它去掉,我就會沒命。”
“奇怪,這是什麼印記?”黑衣青年有些好奇的伸出手,想要觸碰我手臂上的彼岸花圖案。
站在一旁的老頭飛快的抓住了黑衣青年的手:“別動,這是操控靈魂的,你不能碰。”
聽到老頭這麼說,黑衣青年的臉色頓時變了,他縮回了手,推開了兩步,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心窩位置,緊接著又朝後退了兩步。
我看他舉動古怪,心知其中必有秘密,卻無法問出口,只能默默的記在心裡,換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向老頭問道:“大爺,既然你認得這個印記,肯定也知道如何去除它吧?”
老頭卻沒有答話,他一直在皺眉打量著我,接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臉色大變,用手指著我:“是你!原來是你,你就是當年那個……”
說到這裡,他彷彿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閉上了嘴巴,可差點沒把我給急壞——特麼的要說你說完啊,怎麼又是說了一半就停下了?我到底是什麼人啊?!你們能不能別瞞著我了?
接著,老頭轉過頭看向黑衣青年,一臉嚴肅的道:“快去叫你爸過來,就說十萬火急,一刻都不能耽誤。”
黑衣青年點頭後,如同一隻黑色的利箭朝鎮子深處急速掠去,那老頭則如臨大敵一般盯著我,附近幾個年輕人也很有默契的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我和袁玲圍在了中間。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老頭認出我之後,怎麼反倒更緊張了?
既然他能認出我,說明我的親生父母肯定也是黃家嶺的人,那麼,我作為一個失散多年回家認親的孩子,就算不受到禮遇。也不應該表現得如臨大敵一般吧?
我不由得想起女屍昨天晚上在車上跟我說的那番話,她說我的母親是敵對家族的女兒,說我如果上門的話,一定會被殺死,當時我只覺得那是女屍為了迷惑我所說的話語。現在我卻隱隱有些信了。
這分明就是防備仇敵的架勢,難不成我來黃家嶺,真的來錯了?幹婆到底知不知道這些?她能夠占卜,肯定知道,為什麼還要我過來?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那黑衣青年已經飛快的折返回來,他邁著步子狂奔,身形快如閃電,像極了武俠劇裡的武林高手。
他的身後跟了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男人,揹著手。一副閒庭信步的樣子,朝這邊走來,他的步伐很緩慢,可是速度一點都不慢,緊緊的跟在黑衣青年的身後。很快就來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