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我頓時一個激靈,心都跟著懸了起來,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我現在最怕聽到的就是出事了三個字。
“我朋友說,火葬場那邊剛才查了下,你母親的骨灰被人領走了,就在今天上午。”袁玲的臉色難看異常。
這邊的火葬場,工作方式還比較原始,對死者骨灰存放等等這些,都還是手寫簽字記錄,袁玲那個朋友打電話問過之後,火葬場的負責人大概是想賣他一個面子,就去保管處問了一下,結果發現骨灰已經被人領走了。
我的心頓時沉了下來,骨灰這種東西。根本不會有人去偷或者冒領,因為對外人來說是很晦氣的,不是家屬,誰領個骨灰回去做什麼?到底是什麼人把母親的骨灰領走的?
外婆和父親已經死了,不可能去領母親的骨灰。除了我,就只剩下大祭司和小姨,是他們兩個把骨灰領走的嗎?是不是大祭司又想到了什麼邪惡法術,想拿母親的骨灰做文章?
因為母親跟我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苗疆的秘法那麼多。誰敢保證燒過的骨灰不能用於邪術?
想到這裡,我心中頓時大急:“是誰領走的骨灰?問出來了沒有?”
“上午值班那個員工請假出門辦事了,還正在電話聯絡,也許等會兒就有結果了。”袁玲解釋道。
“不行,不能在這裡乾等,咱們去火葬場看看。”
我知道殯儀館和火葬場這種地方,是一定有監控的,一來是防止有人偷盜屍體,出了事情場方擔待不起,二來,傳說攝像頭可以拍到鬼魂,能有警示作用。
只要去了火葬場那邊,問清楚情況,或者檢視監控,就能確定是誰把母親的骨灰給領走了,如果確定是大祭司或者小姨,那就要早做打算了,不能太過被動。
跟還在病床上挺屍的廖慶江說了一聲,我和袁玲就急急忙忙的出發了,廖慶江說他會試著幫忙占卜情況,讓我離開這個城市前再來找他一趟,我答應了。
火葬場都在郊外,每個城市都是這樣,畢竟天朝現在是地產經濟時代,一個火葬場會讓周圍的房價下降那麼多,不管是住戶還是政府都吃不起這虧。
車子走到一半,袁玲的電話就又響了起來,說那個員工說,領走骨灰的是一個年輕小夥子,自稱是死者的兒子,火葬場那邊已經在調閱監控了。
這特麼的算怎麼回事?我媽就我一個兒子,季靈是薛姨的孩子,那傢伙肯定是冒充的。
可問題是,這個冒充我的傢伙,是被誰操控的?領個死人的骨灰回去做什麼?因為又不是貴重物品,更無利可圖。除非是大祭司和小姨讓他做的。
我怎麼想,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袁玲看出了我的焦急,開口安慰道:“別急,等到了火葬場那邊。看看監控就知道了,我再讓朋友幫忙,他是系統內的,肯定能夠找到人,幫你找到骨灰的下落。”
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心中再一次感慨,這社會果然是有錢有關係才好辦事,如果不是有袁玲幫忙,我一個人遇到這種事情,怕是十天半月都折騰不出結果來。
很快,我們就趕到了火葬場,袁玲按照朋友發來的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很快就有個四十多歲的油膩禿頭大叔一臉諂媚的跑了出來,見到袁玲那叫一個熱情,領著我們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有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正紅著眼睛站在那裡,看樣子是捱了訓的樣子,油膩大叔進門後就道:“骨灰就是從她手裡被領走的,造成這種工作失誤,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
說真的,我不太喜歡這種方式。出了事情就把下面員工拉出來當替罪羊開除,我當初就是這樣被踢出醫院的。
那小姑娘顯然很委屈,紅著眼眶抬頭就要辯解,看到我之後,先是一愣。隨後就道:“就是你把骨灰領走的,別以為你理個光頭我就不認識你了。”
我擦!
這是什麼情況?我根本就沒來過火葬場,怎麼可能是我把骨灰領走的?
還沒等我開口反駁,袁玲已經開口了:“小姑娘,你說話可要負責啊。我男朋友今天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他根本就沒時間來火葬場,怎麼可能把骨灰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