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趁著局勢明朗了一些,拽了婷婷的幾根頭髮做了一次占卜,你接下來的命運雖然磨難重重,但是卻有驚無險,不會有性命之憂。”廖慶江一臉嚴肅的說道。
“拿頭髮占卜?那到底準不準啊?”我有點懵,因為在電視上見過用八卦羅盤的,見過用銅錢占卜的,見過測字的,可從來沒聽過可以用頭髮來占卜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就是一種計數占卜的方法,用頭髮行,用草莖也一樣,最主要的是,我還給我和婷婷占卜了一卦……”廖慶江一臉嚴肅的說道。
“結果怎麼樣?”我頓時覺得不太妙,因為廖慶江還是第一次用這樣嚴肅的表情跟我說話。
“我和婷婷這一次。是九死一生,活下去的希望渺茫,如果被他們一起帶走的話,必死無疑,我們只有一線生機在水中。所以,等這個大祭司帶著我們趕路的時候,我們兩個必須找機會逃走,接下來你的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你們逃吧,不要管我。能逃出一個是一個,這些人都是瘋子,落在他們手裡,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我相信廖慶江的占卜能力,既然他說了我性命無礙,那我就一定不會出事,而且,每次到了危急關頭,就會有人來救我,不管是那面具少女,還是季靈,只要他們隨便趕來一個人,想要打敗這個大祭司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季藏,你千萬不要灰心喪氣,我們脫險之後,就會想辦法救你,我去用占卜的辦法尋找你的生機所在,一定會有辦法的。”廖慶江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有些感動的點了點頭,廖慶江這小子雖然在男女關係上渣了點,不過對我真的是沒話說,他是個很尊師重道的人,因為父親是他師父的緣故,跟在我身邊即便經歷風險也一直不曾有怨言。
商議完畢,那邊大祭司他們也吃完了晚飯,酒足飯飽後一幫人在聊天暢想著他們的神靈復活之後,將會是一副什麼樣的美好畫卷,苗疆人該如何。
其實他們說的那些美好藍景,根本就上不了檯面,也許是生活太封閉,眼界決定了一切,他們的藍景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吃肉喝酒,成為人上人,統治其他人。
說真的,我從小在教科書上學的那些藍景規劃,隨便拉出了一個就能碾壓他們,可見沒有文化是多麼的可怕,連忽悠人都想不出個冠冕堂皇的規劃來。
不過,馬世雨不是被送到山外讀過書的嗎?他應該學習了那些東西的,因為不管是初中高中還是大學,那些內容都是必學必考的。這傢伙該不會到了大城市一直在上網,根本沒學東西吧?
就這樣,在一幫瘋子聊天暢想,我旁聽胡思亂想的過程中,遠處天邊的太陽終於落山了,竹屋裡那些躁動不安的猴子更是按捺不住,。開始吱吱叫著撞門。
大祭司來到竹樓門前,拉開了房門,頓時有一大群看起來像是人被活剝了面板,血淋淋的怪物從裡面躥了出來,在寨子裡肆意撒歡,有些爬到了樹上,有些跳到了竹樓的房頂上。
更讓人噁心恐怖的是,那些怪物似乎還沒吃完,有些手裡居然還抓著人類的手臂殘肢,嬉鬧的時間,還不忘低頭咬一口,鮮血四溢,咀嚼血肉和咬碎骨骼的聲音不絕於耳。
小姨他們一眾人停止了談話,默默的看著這些怪物嬉鬧。小姨的表情如常,馬世雨這些年輕人的臉色卻有些難看,有兩個女孩甚至開始身體發抖,明顯是害怕了。
“不用擔心,那只是大祭司豢養的鬼童而已。他們很聽話,只是吃食有些恐怖了一點,他們平時都是以陰氣為食物的,這樣的情形可能十幾年也不會遇到一次,畢竟很少有這樣的戰鬥發生。”小姨解釋道。
我卻知道。小姨肯定撒謊了,這種情形絕對不是十幾年才會遇到一次,至少,九年前楓葉寨的村民,就曾經被這些鬼童給吃掉了。
可是一眾年輕人的臉色並沒有好轉多少。小姨又繼續解釋道:“這其實真的沒什麼,人死了之後埋在土裡,也是會腐爛被蛆蟲吃掉的,他們只是進食方式恐怖了一點罷了,這是自然的輪迴迴圈。”
我聽著這些話語。對小姨有了更深層次的認知——這是一個狂熱到已經失去了人性的傢伙,她已經不把人當成同類了,失去了對同類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