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充血的左眼,也只有我才能看到。外人根本看不到?
“我的左眼真沒事?”我試探著問道。
老闆又仔細看了看,皺眉道:“看不出有啥事兒啊,不是都不流血了嗎?”
我終於確定下來,我這左眼又是跟彼岸花印記一樣。只有我能看到出了問題,在外人眼裡一切都是正常的。
回想起我左手靈魂被斬斷時,父親曾經跟我說過,一旦靈魂受損。就會顯出紅色,我這左眼充血的症狀,是不是也是靈魂受損了?
想到我曾經跟那巨人頭顱對視,他還將一股意志透過目光傳遞過來,我覺得這個推測很有可能是正確的。
從精品店出來,我站在大街上看著依然在圍觀的人群,心裡一片茫然:我現在這情況,好像是越來越危急了。不僅手臂上有彼岸花印記,甚至連左眼的靈魂都已經受損了,看來必須儘快去找母親了。
只是,沒有錢。我要怎麼出發?
難道要拿粉筆在路邊寫缺五塊錢吃飯,玩乞討那一套?
可我也找不到粉筆啊,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哪裡變把戲摸出來的粉筆。難道是我的人生開啟方式不對?
猶豫了半天。我只能厚著臉皮重新回到了派出所,這一次,我想了兩個可以求助的人:莎莎,還有桑隊長。
對!一點都沒錯!就是莎莎。我已經死了三次的莎莎。那天晚上我親耳聽到她在電臺節目裡跟主持人吐槽曝光我這個渣男男友,還跟她通了電話。
雖然我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我有一種直覺,莎莎真的沒有死,那天晚上跟我打電話的莎莎的確是個活人,既然她是活人,那我找她借錢,說不定她還能念及以前的感情,借我一點解了燃眉之急。
就算退一萬步講,假如那天晚上的莎莎真的是鬼,就以我現在的處境,遇到鬼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樣也剛好可以確定莎莎已經真的死了。畢竟鬼是不可能給銀行卡打錢的,這也算是一箭雙鵰的事情,算是去了我的一塊心病。
至於找桑隊長借錢,那是最後的無奈之舉。
我認識的這些人當中。也就桑隊長能夠理解到我的處境,畢竟他也是受害者,想必之前莎莎三具焦屍,還有鄭志龍死屍的那些案子,早已讓他焦頭爛額。
打定主意之後,我到了派出所,重新借來了手機,我先打的是莎莎的電話,可是撥了好幾次,傳來的都是對方不在服務區的提示。這說明莎莎已經死了嗎?那麼,那天晚上跟我通話的又是什麼人?
想從莎莎那裡借錢算是沒有指望了,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桑隊長了,說真的,我真的很不好意思。
人家桑隊長是刑警,只是因為處理案子跟我扯上關係,我居然找人借錢,這就好比是你去醫院看病,覺得人家醫生人好,從此就賴上人家,要人家給你錢花一樣。
可是我現在真的是窮途末路了,只能找桑隊長救急。我撥通了桑隊長的電話,他的聲音聽起來火氣有點大:“誰啊!”
“桑隊長,是我,季藏。有點事情想找你幫忙……”
可是還沒等我說完,電話那頭的桑隊長就急匆匆的打斷了我的話:“季藏,正好,我這兩天正找你呢,你現在在哪裡?”
“找我?為什麼找我?”
“你那個女朋友莎莎,又在街上被燒死了一次,我不找你找誰?”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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