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膽小,是我和張無心真的都是戰五渣,別說對方可能掌握著什麼江湖邪術,就算對方叫來兩個保安,直接拿橡膠警棍都能把我們倆幹翻,畢竟我們的依仗就是符篆,一旦被對方破去,我們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了。
眼看著對方越走越近,我的手心裡都捏著一把汗,這邊是南方,哪怕是冬天,還穿著短袖,我這會兒只覺得頭上的汗都在往下直流,張無心倒是一臉的淡定,我都有些佩服他的養氣功夫了。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我忍不住小聲說道。
“沒事的,我來之前望過氣,咱們倆都沒有什麼問題,所以。就算有事,也是有驚無險,反正不會死,你怕什麼?”張無心一臉淡然道。
我靠!這理由實在是太強大了,跟廖慶江有得拼,只要出門前算上一卦。發現自己今天沒事,就可勁兒的作死?怎麼想都有些不靠譜,萬一有什麼意外呢?
而且,即便廖慶江也跟我說過,人的命運也是要自己養的,再好的命。也經不起作,就算命格原本是長命百歲,那也遭不住天天作死。就算天生富貴命,天天躺床上等著天上掉錢,那也是白搭。
哪怕命再好,能發橫財,也要出門買張彩票不是?
所以,張無心的安慰對我來說,並沒有起到多大的幫助,我看著那個拿著羅盤的傢伙慢慢靠近我們倆,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好在張無心弄得符篆是改變他人感官的,要不然我這額頭見汗,怕是就直接暴露了。
張無心拉著我,兩人調整了幾次位置,卻不敢跳牆出去,因為就算用了輕身符,跳牆還是會有聲響,趁沒有人注意的時候還可以,現在有人在找我們,跳牆那就是作死了。
眼看著對方越來越近,中間還調整了兩次方向,一直衝著我們追來,我就知道,對方肯定是感應到了什麼,就算想躲,也躲不開了。
難不成,這次真的要硬剛了?
就在對方即將追到我和張無心跟前的時候,我脖子裡的吊墜忽然有了反應,它上面掛著的黑蛇,忽然張開了嘴巴,對著莊園裡的惡念能量吸了起來。
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裡,本來就要被人發現了,現在吊墜還搞出這樣的動作,這樣的吸收,對普通人來說可能無法感應,可是對方明顯也是懂行的,手裡還有八卦羅盤,對能量波動是很敏感的,黑蛇現在動作,簡直就是把我往火坑裡推。
我心中大驚,可是卻根本無法控制黑蛇,只能任由他吸收莊園裡盤踞的惡念能量,隨著黑蛇吸收能量,它的身體再次發生了變化,蛇頭上的凸起變得更高了,而且還出現了分叉。
蛇腹下面的突起也同樣長大了不少,也有了微微的分叉。明顯是要向蛟龍轉化了。
不過我此刻最關心的不是黑蛇的變化,我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個拿著羅盤的中年男人身上,他已經離我們只有不到兩米遠了,就在黑蛇吸收惡念能量之後,他原本拿著羅盤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他朝著我和張無心的方向看了一眼,臉色變得刷白,抹了一把額頭上冒出的冷汗,急急忙忙的回屋去了,重重的把房門關上,還把窗簾都給拉上了。
什麼情況?怎麼會突然這樣?
我和張無心面面相覷,有些不明所以,張無心見到對方走了,趕緊催促道:“好了,你趕緊觀想,給你的武器吸收能量充能。”
“已經吸完了。”我無奈的解釋道。
“啊?!”張無心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忙完了不早說,咱們趕緊撤。”
從莊園離開,走出很遠之後,我和張無心才撤掉了符篆,我有些奇怪的問道:“剛才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他突然就跑了?”
“會不會是你武器吸收了能量,被他感應到了,覺得是無法對付的東西。所以跑路了?”張無心猜測道。
“有這個可能。”
還沒等我們離開莆田,張無心就透過一個玄學的交流群知道了原因,在莊園裡鎮守的也算是玄學界一個有幾分名號的大師,只不過他是那種為了錢可以出賣操守的人,所以並不怎麼受人尊重。
他今天也是嚇壞了,因為透過羅盤發現有孽龍出沒。前來索命,嚇得他逃回去之後,緊接著就向主家提交了辭呈,因為他算到主家接下來會有一場大難,他愛財不假,可是也不能沒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