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這樣度化的,度化不都是應該唸經作法嗎?
大概是看出了我心裡的想法,張無心在一旁大笑道:“無花,你這名號算是洗不掉了。季藏,你也別在意,他們這一派怪得很,是一個純修心的門派,只是以那樣的方式地上行走而已。”
無花也不鬧,燦爛一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
這話聽起來就很氣人,問題是這小子念這兩句詩的時候,還故意學了星爺在電影裡的腔調,怎麼聽怎麼討打。
我心裡有些來氣,不由得怒懟道:“既然你不是和上,為什麼要那樣做,敗壞人家清譽。”
“季藏,你著相了。”無花難得的正經起來。打了個稽首之後,道:“你不知道,那姑娘遭受了人生的重大打擊,心境一片灰暗,已經失去了生的希望,如果沒有我的度化。她今天是很有可能會自尋短見的,你說我這算不算度化?”
“這……”我頓時語塞。
“你只知道那些清規戒律,要求不得近女色,卻不知道有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一個溫暖的擁抱可以救人一命。為什麼又要拘泥於形式呢?哪怕福祖知道,也不會怪罪我的。”無花一臉的淡然。
我的心中頓時有些羞愧,感覺自己過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是為了救人,自己怎麼能把人想得那麼齷齪。
想到這裡,我立刻正襟危坐,一臉真誠的向無花道歉道:“對不起,大師,是我著相了。”
無花再次燦爛一笑,說道:“其實你知道這樣度化,最重要一點是什麼嗎?”
“是什麼?”我覺得無花肯定又要講出什麼耐人尋味的道理來,趕緊豎起了耳朵。
“渡人如渡己,你不覺得這樣救人也是一種快樂嗎?”無花衝著我眨了眨眼睛,一臉得意的微笑。
“啊?!”我瞬間懵逼,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似乎另有所指啊!
看到我怪異的表情,張無心和無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張無心顯然也知道無花這癖好,也知道他會玩這一套,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隨後他才向我解釋道:“季藏你不要被這傢伙給耍了,他就是個不拘禮法的傢伙,道行倒是不淺,就是太瘋癲了。他這也是從他師父哪裡傳來的,你知道他師父叫什麼嗎?”
“叫什麼?”我有些好奇。
“不戒。”張無心笑著說道。
“啊?那他有沒有一個女兒?”我頓時懵了,無花這師門都是什麼門風,取名都是從武俠里拉?這也太兒戲了吧?
“女兒倒是沒有,不過也是個瘋子。走吧,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天冷,咱們去喝羊肉湯,暖和還補身子。”張無心建議道。
“呃……羊肉湯?”我不由得把目光轉向無花:這哥們兒該不會葷戒也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