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朵怪花!
那女屍身上衣服繡的有它,精品店老闆的玻璃擺件裡的圖案是它,現在袁區長死了,地下室天花板上還有它,如果說它跟著一系列詭異的事情沒有關聯的話,打死我都不信。
更何況,圍繞著那朵怪花所畫的詭異圖案,是由一個個詭異的符號組成的,這怎麼看都像是電視劇裡那種進行邪惡儀式才有的畫面。
我很快想到一個問題:既然袁區長的死會這種類似邪惡儀式的圖案存在,其他兩個死者會不會同樣也有?
警方對精品店和袁家祖墳重新檢查之後發現,兩個地方同樣也有這樣的詭異圖案和怪花。精品店老闆家的圖案畫在地毯下面,不掀開檢查根本不可能發現,而區長老婆慘死的那個棺材板的背面,同樣畫有一樣的圖案和怪花。
一切都豁然開朗,這接連發生的詭異案子,就是那女屍做的,那怪花就是她的印記,至於她害死這些人,取走他們的內臟,到底準備做什麼,誰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現在已經是第三個被取走內臟的死者了,最少還要死掉兩個人,對方才有可能結束這場殺戮,甚至還會更多。
桑隊長臉色難看異常,接連出現這樣的命案,他這刑警隊長的壓力可想而知。
更何況,警方之前並沒有繼續追查這紅色怪花的線索,到了現在,還沒有人辨別出這紅色怪花到底是什麼花。
關鍵時刻,鄭志龍再次跳了出來,給了個建議——去找周神婆幫忙。
我有點心虛,之前為了治手臂上的焦黑掌印,把人家變成小鬼的孩子給燒成灰燼了,現在還怎麼好意思找上門?
鄭志龍卻毫不為意:“讓桑隊長出面,協助警方調查,她總沒有什麼理由推辭吧。”
再次上門,周神婆真的是臉黑的要成了包拯,最後還是便衣的桑隊長亮出身份,她的臉色才好看了一點,讓我們進了門。
給我們倒了茶之後,周神婆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他這個事情,我給他治完手臂就知道沒那麼簡單,對方的本事遠在我之上,我最大的依仗都被人家破了,哪裡還敢摻和在裡面,這事兒我實在是幫不上忙啊。”
我心裡明白,周神婆說的最大的依仗就是她養的那個小鬼,難怪她那天說不許我們以後來找她,原來是這樣。
桑隊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沉思片刻,還是開口道:“我也不會強人所難,不過現在這案子太詭異了,後面說不定還要死人,您是這方面的行家,能不能給點建議?”
周神婆猶豫了很久,開口道:“把你們說的那朵怪花和現場的照片給我看看。”
我趕緊把提著的檔案袋遞了過去,周神婆抽出照片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失聲道:“彼岸花!”
彼岸花?!
不可能!咱上大學時也文青過,彼岸花這種文青愛拿來裝逼的植物,自然是瞭解過的。
這怪花雖然看起來有點像彼岸花,可是它的花瓣要更多更密,而且花瓣的邊緣上還有一個個如鋸齒般的凸起,看起來詭異無比,怎麼可能是彼岸花?
我把心中想法說過之後,周神婆卻搖了搖頭:“你說的彼岸花是觀賞植物,這上面的彼岸花,是沒有脫去罪惡的死亡之花,用它可以操控死者的靈魂和記憶,你們這次遇到的麻煩大了。”
“什麼麻煩?”
“彼岸花本來就是操控了靈魂的。死的三個人都是自己剖開腹腔,把內臟拖出來在痛苦折磨中死去的,他們的靈魂一定充滿了憤怒和怨恨,我估計,對方是把他們的靈魂封印在內臟裡帶走了。”
“對方帶走這些內臟想要做什麼?”
“以現在的情形推測,應該是一種邪惡的獻祭儀式,用不同人的內臟拼湊出一套來。這種邪惡的儀式,受害者生前遭受的折磨越痛苦,舉行儀式得到的力量就越強大。至於對方的最終目的是做什麼,我也說不準,反正不會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