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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間剛一過,麗莎就撥通了於非藍的電話,隨後於非藍就掛著他那暖男的笑,出現在了麗莎的面前。
麗莎此番的來意,於非藍也是猜得清清楚楚,他正在腦海裡思索著該如何去拒絕,不料麗莎直接開門見山的切入正題,並以多年前自己欠她的那個人情來作為請求的籌碼。
自己徹底傻眼了,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好像再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和勇氣。
還記得當年,那天自己和麗莎一道去風逸集團承建的工地上巡視,沒想到剛一走到板架旁邊時,由於其中一個工人一不小心,沒拿穩手裡的扳手,扳手就直接從四十樓那麼高的地方落下,若不是走在自己後面的麗莎在最危險之際,頂著被砸的風險,不顧一切的推開了自己,以扳手落下的位置來推斷,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驚險的是扳手恰好砸中麗莎的頭盔邊沿,嚇得她當場暈倒在地,也許是天意吧,送去醫院做完全身檢查後,醫生說只是被驚嚇到了,所幸毫髮無傷。
可麗莎的救命之恩,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相比她當時冒的風險,現在這個請求簡直是微不足道。
“麗莎,我答應你,不過真的不想再有下次了。”以前是顧及到煙兒的身體,一再的容忍她的得寸進尺,可得寸進尺也要有一個限度的,不能說次次都必須要遂她的心意。
那到最後不是幫了她,而是害了她。
要勉強自己和一直把她看成是自己妹妹的人在一起,自己是永遠無法做到的。
在恩情面前,再也不能無動於衷,煙兒,你這是在逼我。
“非藍,我瞭解你的,你是一個不願被別人左右的人,我是真的不忍看見煙兒一直傷心下去,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對不起,我向你道歉。”風煙這次是害苦了自己,也不知道於非藍心裡會怎麼看自己,自己利用人情來逼他做他反感的事,最讓人傷腦的是,自己輕易的就把一個天大的人情用掉,那以後遇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難題時,該怎麼去讓他幫忙。
他有時說的話,甚至比箏的家人還管用。
自己到底哪根筋搭錯了,區區一個李小婉,就把自己搞得分不清事情的輕重。
“麗莎,你這麼說我可受不起哦,喝咖啡吧,依然和以前一樣好喝,你嚐嚐。”於非藍沒再說什麼,已經發生的事情就不要再去計較。
“是嗎?回想上一次來這裡喝咖啡的情景,已是幾年前的事情,那時除了你和我,還有箏。”箏,我們還要多久的時間,才能回到以前的時光。
“是啊!”眼前的麗莎模樣也大有改變,脾性也不似以前的坦蕩和直率,物是人非。
“煙兒,抱歉啊,我也沒成功。”麗莎假裝偏偏風煙,想聽聽她的反應。
“麗莎姐,不怪你,是藍哥哥太鐵石心腸。”滿腔的失落,隔著聽筒都能感覺到。
“好啦好啦!逗你的,你藍哥哥答應咯,他後天一定會陪你去的。”於非藍在風煙的心目中,就和箏在自己的心目中一樣,無人能比。
“麗莎姐,你居然也開起了我的玩笑,你都不知道,在你說沒成功時,我眼淚都急得掉下來了,不信你問祺兒。”自己是真的急得掉眼淚。
“媽媽,我能為小姑作證,小姑,你別哭了哈,妝哭花了就不漂亮啦!”祺兒伸出小手替風煙擦去臉上的淚水。
“祺兒,你真懂事,小姑愛你。”風煙緊緊的摟住祺兒。
麗莎姐,你今天如此幫助我,我絕不會辜負你的期望,你和二哥的將來,就包在我風煙身上,說什麼也不能被李小婉那個小賤人趁虛而入。
無形的仇恨、漸漸的滋生、然後瘋長,心魔無情的吞噬著內心,愈來愈強大,等強大到快要脫體而出時,那將會爆裂成最深的傷痕。
“欣兒,我從早上開始,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耳朵和雙頰都是滾燙滾燙的,是不是昨晚沒蓋好被子,導致感染風寒的緣故?”這種感覺異常難受,用冷毛巾敷臉都沒用。
“我摸摸你額頭,也不發燒呀,說不定是誰在唸叨你呢!”齊欣兒沒覺得李小婉有生病的跡象,以前自己也有過同樣的經歷,忍一段時間就會自動消失的。
“還真是說不定。”八成是誰在說自己的壞話吧,那些冷言冷語傷不了自己分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