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事與願違,儘量在遠離是非,是非卻頻頻找上門,讓我深刻明白:什麼叫飛來橫禍、什麼叫禍不單行。”
“一度的被人猜疑、一度的被人指責,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整個人都已快崩潰掉,路途漫漫、前路到底在何方?欣兒,你能告訴我嗎?”李小婉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的失落和感傷。
有那麼一刻,她懷疑自己根本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當年爸媽出車禍時,為何不帶她一起離開?為何要獨自留下她一人,看盡世間的滄桑和冷暖?
齊欣兒覺察出李小婉不太對勁,好像有一種輕生的念頭。
以小婉一貫獨立和堅強的性格,不應該呀!她不是還有未完成的心願嗎?她不是在一直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嗎?她不是時刻勸阻自己要擦亮自己的眼睛嗎?她不是說過要和自己做一輩子的好姐妹嗎?齊欣兒左思右想,愈想愈害怕。
齊欣兒藉口去洗手間的時間,撥通了風聆箏的電話,她覺得有必要將出現在李小婉身上的不好苗頭告訴風聆箏,說到底、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風聆箏一個人而起。
風聆箏在接完齊欣兒的電話後,他站在醫院的走廊上沉默了數秒,之後給於非藍髮了一條資訊,請他代為照顧風煙,自己則是開車飛馳在通往南山別墅的道路上。
明知李小婉絕不會做出傻事來,心裡還是控制不住的去擔憂,風聆箏不停的說服自己,一定是害怕李小婉萬一以輕生結束自己的生命、第一個會連累到自己,因此自己不得不趕去安慰她。
對,自己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怎麼會被一個笨蛋的情緒所左右,除非自己也跟著一起變傻了。
“欣兒,你去個洗手間怎麼去這麼久?難道是又在裡面化妝?”李小婉深知齊欣兒不是沒有可能。
“小婉,你當我是化痴嗎?就是肚子有點不舒服、蹲久了點?”齊欣兒找了一個還算合理的藉口。
“那要不要緊?好些了嗎?”李小婉深信不疑。
“已經無礙啦,蹲完就舒服多啦!”齊欣兒看見李小婉轉陰為晴,才意識到自己的擔憂多餘了點,誰都能做傻事,就小婉不會。
齊欣兒並不後悔給風聆箏打的那通電話,正好也可以趁機試探風聆箏對李小婉的態度有沒有改觀。
“以後少吃點生冷的東西,無論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都別一個人躲在家裡喝悶酒,你不要忽略我的存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對齊欣兒的一些習慣,自己是瞭如指掌。
就好比自己不開心的時候,喜歡一個人躲在屋裡寫日記,待把所有心裡的不快抒發出來的時候,心情也隨之緩和。
在自己行李箱底部的夾層中,放著一個小密碼盒,裡面裝著的其中一件東西,就是厚厚的日記本,從未對外示人過,連欣兒都不知道。
並非想刻意隱瞞欣兒,而是不願讓欣兒把心思過多的放在自己的身上,她有她自己的人生、也有她想要追求的幸福生活。
人生不能時刻活在悲傷裡、也不能時刻活在夢幻中;而要活得真實、活得陽光、活得精彩。
“小婉,我也不想一個人喝悶酒,不是害怕頻繁的找你出來,風董會不開心嗎?我告訴你哦,現在我很少喝悶酒啦,基本都是心情舒暢時喝兩杯。”齊欣兒神采飛揚的說道。
看在李小婉的眼裡、憂在李小婉的心裡。
“嘟嘟...嘟嘟...”喇叭聲從李小婉身後不遠處傳來。
她緩緩的轉過頭,是一輛自己不曾見過的豪車,應該是找白庭羽的吧!可惜他人不在。
齊欣兒不用看都知道,車上的人一定是風聆箏。
李小婉的來電鈴聲響起,依舊是一個未存名字的陌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