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沒說錯吧,其實剛才我還遺漏了一個,那就是伊哥,依婷可以為我作證的。”風煙明顯就是嫌事情還鬧得不夠大。
“對呀,我能作證,上一次我和風煙親眼見到李小婉躺在伊哥的懷裡。”夏依婷當然是力挺自己的好友,她才不管什麼青紅皂白。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伊哥,本著一顆實事求是的心,站起來替李小婉、也是在替自己辯解道:“都是誤會一場,當時是...”
“伊哥,你不用解釋,你的人品,熟悉你的人都信得過,又不是你的錯、無需替她遮掩。”風煙阻止伊哥再繼續往下說。
“我自問沒有哪裡對不起你們,你們為什麼非要一次次苦苦相逼?”一直被人當成議論的笑柄,任誰都難以忍受,李小婉是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才選擇站出來,欲為自己澄清。
“小婉姐姐,既然話已說到這份上,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你真沒有哪裡對不起我,我想是我哪裡對不起你,以至於你才把喜歡我的人、和我喜歡的人通通從我身邊搶走。”風煙眼神悲慼。
除開風煙的死黨外,還有一些不明真相的人看到風煙楚楚可憐的模樣,都紛紛站到了風煙一邊,為風煙打抱不平,對李小婉指指點點、罵罵咧咧,尤為難聽。
其中一個留著齊耳短髮的美女最為激動,她走到李小婉跟前,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啪’,一巴掌扇在了李小婉的左臉上,“我平生最痛恨狐狸精,這一巴掌賞給你,算是給你一點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出來禍害人。”
“打得好,這種人就是欠打。”包間裡支援聲一片。
李小婉沒有用手去捂住左臉,她已經感覺不到從臉上傳來的疼痛。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我必還之。”我生來不是任人踐踏的,也不是誰都能將我視同螻蟻一樣踩在腳下的,李小婉在經過短暫的錯愕後,反手甩在了短髮美女的右臉上:你打我左臉、我打你右臉,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互不相欠。
顯然出乎短髮美女的預料,她氣憤的幹瞪著雙眼,礙於身後某人射過來的凌厲劍光,她是敢怒不敢言、更加不敢再動手。
“不愧是我風聆箏物色上的女人,李小婉,從今以後,希望你能秉持今天的原則,只能允許我欺負你、不能輕易讓別人欺負你。”風聆箏在心裡默想,李小婉被汙衊的所有事情的真相,他都一清二楚,有時他保持清醒、有時他選擇糊塗,選擇糊塗的最大原因,是他始終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道關卡。
“疼嗎?”風天宇和於非藍同時問道。
李小婉看著兩人投過來的關切目光,她默默的低下了頭,不是她不領情,而是她不敢領情,寧願讓他們以為,她是在把他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自食惡果。
“大哥、藍哥哥,你們都看見了,你們對小婉姐姐再好有什麼用,她根本沒有把你們放在眼裡。”風煙口口聲聲‘小婉姐姐’,看似親熱,可她從沒有對李小婉有過一刻的尊重。
“煙兒,你有點過分哈!”風天宇不再似平常對風煙時的溫柔。
“大哥,我不怪你對我的訓斥,因為你和藍哥哥都是我最愛的人,所以我必須得提醒你們,阻止你們再錯下去。”風煙振振有詞。
“煙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自小婉到你們風家後,你就處處針對和排擠她,能告訴藍哥哥這麼做的真正原因嗎?”於非藍並沒有責怪風煙的意思,但在風煙聽來,就是在討厭她、疏遠她。
“藍哥哥,連你也要幫著外人一起埋怨我、責罵我?”於非藍是風煙心裡最不忍割捨的傷痛,她曾經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不過在李小婉到來後,所有的信心和信仰都在瞬間崩塌決堤,是李小婉打碎了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她恨李小婉,因此想方設法的想把李小婉趕出風家。
相反對風聆箏的前女友,風煙當初反而是處處維護、極力幫助她在自己親人面前留下好印象。
相似的人、不同的待遇。
“煙兒,你已經不是小時候跟在我後面那個梳著羊角辮的粉紅小女孩,現在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美麗大方,應該時刻擁有對真相的判斷力,不能盲目去輕信自己眼睛所看見的表象。”於非藍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可他在看待風煙的問題上,均是用婉轉的語言去勸慰,對於一個如同自己親妹妹的人,他始終硬不下心來。
也正是如此,風煙抓住了他的弱點,肆意妄為、胡亂猜疑,風煙堅信於非藍對她是有情的。
而今令她不知所措的是,於非藍在遇到李小婉之後,再也沒有設身處地的為她著想過。
如果風煙能徹底把自己的心魔趕出自己的身體,她就會發現,於非藍還是以前那個對她關愛有加的於非藍,他沒有變、是她變了,變得不可理喻、變得不容靠近。
“藍哥哥,我愛你的事實,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你說我身上沾有大小姐的習氣、我改;你說你還沒想好自己未來的人生、我等;你說你對我是哥哥對妹妹的愛、我信;即便你現在被小婉姐姐迷住、我也忍,無論煙兒想要表達多少,最終都會凝聚成一句話:我愛你的一顆心、如初生的太陽、亙古不變。”此刻的風煙,夾雜著太多的負面情緒。
還未等眾人從風煙的話語中醒過來,她就已經暈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