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多少人想要我這樣牽著她們的手,我都無動於衷。”風聆箏自戀的說道,不過他講得也確實是真話。
“誰想要、誰拿去,我一點都不稀罕,再說你是牽嗎?分明是硬拽。”李小婉已經快無言以對了,現在要真有個蜘蛛俠出現在她面前,並將她救出苦海,她絕對不介意來生做牛做馬去報答他。
“是嗎?你要記住你剛才說過的話。”風聆箏的心猛地被什麼刺痛了一下。
“你放心,我永遠都會記住的,也請你記住,一年期限一到,就放我自由。”李小婉擔心風聆箏會不遵守承諾,倒不是怕他強留自己做所謂的‘壓寨夫人’,而是怕他就像現在一樣,三天兩頭對自己呼來喝去,若真是如此,精神早晚都會崩潰的。
“不用你提醒我,你以為我很想和你一個鄉巴佬天天待在一起。”風聆箏繫好安全帶後,並啟動了發動機,可以說他對李小婉說的每一句話,幾乎都很少經過大腦去深思的,反正怎麼傷人怎麼來,完全與平常判若兩人。
“鄉巴佬又怎麼了,你們不也是每天都在吃著鄉巴佬種的大米和蔬菜嗎?有本事你們別吃啊!”李小婉反擊道。
“呵呵!還學會頂嘴了。”風聆箏倒也沒再說什麼。
看來是被我嗆到無話可說了,小樣,讓你瞧不起我們鄉巴佬,李小婉在心裡得意的想道。
相繼進入沉默時的車內甚是尷尬,李小婉按下玻璃車窗,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一座座高聳入雲的摩天大廈、一條條綠樹成蔭的芙蓉大道、一排排窗明几淨的街邊店鋪,心裡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換來的是晴空萬里、無限遐想。
一路過來,看到最多的是與風逸集團有關的廣告牌,它們如它們的主人一樣,醒目張揚,無論你看得慣還是看不慣,它們都筆直的矗立在最顯眼的地方。
與其說是A市這座繁華之城成就了風家,不如說是風家造就了A市這座繁華之城。
李小婉將視線收了回來,第一次用一種平和的心態注視著前面某人隔著座椅的背影,上天真是給了他太多的恩賜,顯赫的家世、溫暖的家庭、用不完的財富、盜不走的智慧以及迷倒眾生的臉龐。
再看看現在的自己,“人比人氣死人,這話果真一點都不假。”李小婉不假思索的說道。
“你在說什麼瘋話?”風聆箏總覺得自己後背涼颼颼的,肯定是被某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盯上了,要此刻她手裡有把刀的話,保不準會一刀捅向自己,女人的心狠起來可是連男人都自嘆不如,有了前車之鑑,風聆箏難免不會多留一個心眼,只不過她嘛...應該沒那膽,風聆箏下意識的從內視鏡裡望向了自言自語的李小婉。
與此同時,李小婉也從後視鏡裡看向了風聆箏,四目相對之時,兩人瞬間像被電到了一般,均各自迅速的收回了目光。
“你聽錯了吧,我哪有說話。”李小婉心想:就不承認,看你能奈我何。
哪怕就一丟丟小心思,也很難逃過風聆箏的火眼睛睛,“你心裡想的什麼,我一清二楚,只不過現在本少爺心情好,不願與你做過多的計較,先通知你一聲,下週二上午十點,尼浮西亞大酒店,訂婚宴準時開始。”
“訂婚宴?誰的訂婚宴?”李小婉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說誰的?”風聆箏沒有正面回答李小婉的問題。
“難不成是你和我的?”李小婉在心裡默默祈禱:老天爺呀,您可饒過我吧,千萬不要讓我聽到我不想要聽到的答案,求求您啦!
“明知故問。”風聆箏冷眉輕佻。
老天爺呀,您是不是沒聽到我誠摯的心聲呀,還讓我怎麼活呀,“契約上可沒註明有訂婚宴一項。”李小婉靈光一現。
“契約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真懷疑你是吃什麼長大的?”風聆箏說得冠冕堂皇。
“你不是明顯在耍無賴嗎?”李小婉欲哭無淚,要是手邊上有一個鐵錘,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敲向風聆箏那自作聰明的腦袋。
“你要如何認為那是你的事,但你別耽誤了我的正事,若要想早一點抽身離開,你就得配合我演好這出戏。”風聆箏理直氣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