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關勝先前不過只是一個區區蒲東巡檢,官家居然如此器重關勝?”
朱武實在是有些詫異,如今這關勝的權力也委實太大了一些吧。
戴宗再度說道:“據說是那官家親自接見了關勝,繼而親自給關勝冊封征討我梁山的領兵指揮使,隨即喚樞密院官調撥山東,河北、河東精銳軍兵各兩萬五千,中央禁軍五千,說是要徹底剿滅我梁山水泊!”
“好大的口氣,看來這一次,那官家是的的確確發狠了”,聞煥章聞言,還是有些猶疑地說道:“不過,饒是如此,這關勝一個領兵指揮使,便能夠統領八萬大軍?”
“是啊,八萬兵馬,實在是有些唬人!”
病藥師蕭嘉穗也不由點點頭說道:“我記得這宋朝可是對武將防備得極其森嚴,便是樞密副使,帶兵許可權最多也才十萬。即便是官家發了狠,甚至是這關勝這祖墳冒青煙,料想那官家也不敢直接違背太祖和太宗定下的法度吧?”
“這……”
聞言,戴宗卻是一怔,顯然,此時幾位軍師說的問題,他卻是壓根就沒有考慮過。
“天王哥哥,小弟……”,戴宗一臉慚愧之色,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戴宗兄弟勿要多慮”,晁蓋上前輕拍戴宗肩膀,微笑著說道:“幾位軍師只是就事論事,非有著苛責賢弟之意。賢弟辦事,晁蓋心底還是有數的”。
聞言,戴宗隨即心頭寬慰了很多。先前,他只是負責儘可能詳細地打聽情報,而他從外圍打聽到的情報,就只有這些。甚至,他還去仙衣閣找過那扈成,這訊息也是與扈成兩人合計對照之後的。
“哥哥”。
此時,那病藥師蕭嘉穗看著晁蓋與戴宗說道:“戴宗兄弟的訊息應該不會失誤。只是這些疑點,恐怕只能說明,其中定然有著貓膩,說不定,便是那關勝暗藏的殺招!”
聞言,晁蓋等人微微點點頭。經過眾人這一番分析,倒是極有這個可能。
晁蓋繼而說道:“那關勝顯然知曉先前呼延灼與陳翥兩次進攻我梁山失利,梁山絕不僅僅是官家所說的一團草寇。而且那關勝熟讀兵書,說不得,這一次便是他故佈疑陣。故意傳出這訊息,好教我等自亂陣腳!”
“倘若真是如此,恐怕他關勝便先失一招了”,許貫忠聞言,不由輕笑說道。
“哥哥,不妨再教小弟前去”,戴宗這時候再度對著晁蓋抱拳,一臉信誓旦旦地說道:“小弟此去,定然探清虛實,戴罪立功!”
“賢弟此言差矣”,晁蓋拜拜說,微笑說道:“賢弟奔波辛勞,安有罪責。賢弟只管前去便是,這是對方之計,賢弟心頭勿需怪壞此事!”
“多謝哥哥!”
見得晁蓋如此體諒,戴宗頓時感覺心頭一陣莫名的感動之色。
“哥哥”吳用輕搖手中的羽扇,繼而開口補充說道:“依學究看,既然對方有意隱瞞,不妨便教時遷兄弟與戴宗兄弟同去。戴宗兄弟日行千里,正好傳遞訊息,時遷兄弟走壁飛簷,卻是正好將內情打探個明白。他二人合力,豈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