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沉下臉,重重的將法杖點在地上,郎聲說道:“我就是下任住持!”
小姑娘們當然無法弄清楚他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但看他一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氣勢,都有點被嚇住了。膽子小的姑娘們開始撤了,漸漸的只剩下幾個略微潑辣的。
兩方僵持不下,一直到了天黑。
夏侯敬冷笑:“你們幾位要是再不下山,那麼今晚只能喂野獸了。”
他話音剛落,從遠處傳來淒厲的狼嚎。
小姑娘們再潑辣也只是小姑娘,頓時臉色就有點不妙了。不過她們當中那個最聰明的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她抱著胳膊斜睨著夏侯敬:“拜託,你嚇唬誰呢。出家人慈悲為懷,你們寺裡這麼多空房,不可能不留我們住下,反而要趕我們出去送死吧。”
夏侯敬說:“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再說我是下任住持,現在還沒正式出家。”
說著他摸了摸自己濃密的黑髮。
這下子這幾個潑辣的也扛不住了,她們互相交換著眼神,最後恨恨離開了。
夏侯敬把門閂插好,這才施施然走進屋內。
昏黃的燈光下,米岐和安德烈面對面坐著。她低頭閱讀安德烈帶來的Fstar的公告,絲毫沒有察覺到他進來了。
常柯和米山坐在一邊,很識趣的留給他們私人空間。夏侯敬看米岐皺著眉頭那股認真勁兒,也很識相的坐到常柯他們那邊了。
米岐讀完了,小心翼翼的把A4紙對摺,擺在面前的矮桌上。
“……你是想讓我勸他參加海選?”她開門見山的說。
安德烈喜歡她的聰明,也喜歡她的爽快。
“TheLava的主唱只能是大古。”
米岐倒是有點擔心:“可就算他參加海選了,萬一第一名不是他,那又怎麼辦呢?你剛剛說截止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五萬多人報名了,要從五萬多人中脫穎而出,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安德烈的目光很堅定:“他能做到。他一定會贏。”
既然對方這麼篤定,米岐也不好再說喪氣話。
安德烈把一個信封遞到米岐面前:“這是去美國的機票和簽證,還有古霍在美國的住址。報名截止日期是這個月底,TheLava能不能重組,全看你的表現了。”
米岐開啟信封,果然看到了後天飛往紐約的機票以及去美國的簽證。還有一張淡黃色的紙,上面寫著一串英文。
“為什麼是我?”她有點不解的問。
安德烈苦笑:“因為我們都試過了,不行。——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
米岐頓時感到肩上的擔子非常沉重。她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吐出去。
“我知道了。”她看向安德烈,眼神裡閃著自信的光。“交給我吧。”
第二天一早,安德烈就開車走了。昨天那些沒能和偶像親密接觸的女孩子殺到寺裡的時候,見到的只有夏侯敬那張不陰不陽的長臉。她們大失所望,罵罵咧咧的回去了。
米岐開始收拾去美國的行李,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她是去帶人回來的,並不是去旅遊。所以最後她準備輕裝上陣,只帶了兩套換洗衣服和一些必須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