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岐執拗地盯著他:“你要告訴我的訊息呢?”
“以前你也不會露出這種眼神。”東軍好頗有點感慨。
“不說的話我就走了。”
她強硬的態度讓東軍好有點措手不及,他覺得自己之前那一些逗人的手段,再拿出來用在她身上好像有點違和了。
他忽然覺得了然無趣,興致缺缺地把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了。
原來古霍現在在紐約的音樂學院進修,東軍好甚至知道他住在哪個街區。米岐想如果自己去到這個街區的話,坐在街邊的長凳上,一定會等到放學回來的古霍。
她和東軍好吃了一頓味同嚼蠟的晚飯,東軍好本身不是多話的人,以前總是她在咋呼,兩人之間總有衝突,而有衝突是一件很有趣的事。現在米岐沉默不語,他也不說話,兩人之間只有沉默。
吃完飯後,兩人分手。東軍好看著她消瘦的背影,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才來找她。而米岐才覺得這東軍好是瘋了,這日子得無聊到哪一個地步才會跑來花果山和她相親啊。
不過他這一趟來,反正自己是沒虧,吃了一頓飯,又知道了古霍的訊息。
回來的車上,米山坐在副駕駛座上,頻頻回首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常柯給他使了個眼色,他才硬著頭皮開口了。
“姐,你和常柯他表哥聊的怎麼樣啊?”
米岐還沒來得及找他算賬,他倒是主動往槍口上撞。不過她知道傻弟弟也是關心自己,所以才使出了曲線救國這一招。所以她也不便對他多加責備,只是翻了個白眼讓他自行體會。
米山訕訕的轉過臉來,無奈的衝常柯搖了搖頭。
回到花果山後,因為東軍好的那一番話,米岐死水一般的內心世界蕩起了陣陣漣漪。她多想去紐約找古霍,可去美國的簽證本就難辦,最近中美關係緊張,簽證政策再度收緊,她一個貧窮的無業遊民,要想拿到去美國的簽證,簡直是天方夜譚。
如果不知道他在哪兒也還好,一旦知道他在哪兒,那心裡就像百爪撓心一般癢癢,一刻不得安寧。
為了去找古霍,米岐思考了整整三天三夜,熬出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終於想到了解決的方法。首先她應該去一家美資企業上班,然後藉著公司外派的機會去美國出差,最後順便去古霍居住的那個街區等他,製造一場美麗的偶遇。
然而這又是另外一種天方夜譚了,上班可不是你想去哪家公司就能去哪家公司,出差也不是你想去哪個國家出差就能去哪家公司出差。所以她又花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把這個來之不易的計劃從頭到尾否定掉了。然後她的內心重新恢復成一灘死水,每天依然去那個山頭凝望遠方。
米山和常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們覺得東軍好是很好的男人了,米岐既然連他都不喜歡,那她應該也不會再喜歡別的男人了。那麼讓她走進新的一段戀情這個方法,可以徹底拋棄了。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常柯很快又想了一個法子,說乾脆就斬斷她的情根吧,這樣她至少不會再為情所困。
米山覺得他的法子怎麼就這麼極端呢,前一秒還要給她介紹男人,下一秒就要讓她斬斷情根。不過他也說不出這法子有什麼不好,總之當務之急就是要讓他老姐走出陰霾,至於方法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夏侯敬在一旁聽半天了,就覺得這兩人腦子應該是進水了。
“請問兩位大仙,難道你們以為情根和樹根是一種根嗎,說斬斷就斬斷?”因為上次他們兩個私自給米岐介紹物件的事,他到現在還有點耿耿於懷,於是他又恨恨的說:“我看你們倆先把自己的命根斬斷了,再去考慮斬別人的情根吧。”
常柯本來還煩惱於如何斬斷情根,夏侯敬一說話,他腦子裡就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