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辛芙和她媽影片的時候,媽媽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了。她剛嫁入這個家就一直在侍奉公婆,二十幾年了勤勤懇懇任勞任怨,沒想到現在一句“不下蛋的母雞要著有什麼用”,就要讓她淨身出戶。
公婆叫來大姑子把她趕出家門,她老公就像個死人一樣眼睜睜看著她被別人欺負。其實說到底,誰才是別人呢?他們才是一家人,自己才是外人。
辛芙哭著跟米岐說:“我爺爺奶奶和小姑,平時看起來疼我疼的不得了,現在居然要趕我媽走,原來所謂的親情都是假的嗎?”
米岐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事實擺在眼前,她爸一家的確不是東西。她不能寐著良心說她奶奶自有她的苦衷,因為這位老年人並沒有苦衷,她純粹就是重男輕女還欺負人。
想到這裡,米岐臉上也露出憤恨的表情:“我真是不懂老一輩的這些人,既然這麼瞧不起女孩,怎麼她自己不自殺呢?還有你奶奶,當年怎麼就沒見她把你小姑給掐死。”
辛芙光顧著哭沒有說話。本來她是獨生女,從小到大被全家人呵護在手心裡,真真是天之驕女。每每提起重男輕女的話題,她總愛跟人說現在不存在這種現象了,還拿自己做例子,說他們家就她一個,可是家裡人都很愛她。
現在看來事實根本不是這樣,重男輕女觀念已經深植人心。只不過以前實行獨生子女政策,暫時性的遏制了這種陳舊觀念。如今現在二胎政策一開放,他們壓抑多年的惡意終於找到宣洩口了。
“人真的好惡心。”辛芙的美滿家庭遭遇如此劇變,難免會對人心失望。
米岐說:“其實人不都是這樣的,你不要因為身邊的人是這樣,就以為所有人都是這樣。”
“真諷刺。”辛芙自嘲道:“以前都是我用這些話來安慰你,現在換成你來安慰我了。”
米岐攤手:“風水輪流轉咯。”
講完家裡的事,辛芙開始講那位掀起驚濤駭浪的男子了。一想起任家豪,她整個人都是一種迷離的狀態。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喜歡他,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他,但是和他在一起真的好開心。”辛芙如此說道。
米岐說:“他會講那種逗趣的玩笑話嗎?”
辛芙搖頭:“他不太說話,我在他身邊就是覺得很放鬆很開心。你知道我和相親男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總是打聽你這樣那樣的,又問我現在的工資啦,又問我爸一個月能拿多少錢啦。我總覺得他們是在算計我,和他們在一起總是神經繃得很緊,不敢掉以輕心。”
米岐有同感,相親男女目的性都太強,這不是人的問題,是這種形式本身自有的問題。
“但是和任家豪在一起時,他什麼都不問我,很奇怪的是,這樣我反而什麼都想和他說。”說到這裡辛芙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
在約會結束回來的地鐵上,米岐心想辛芙可能是要栽在任家豪的手上了。
後來的幾天米岐一直在擔心辛芙的事情,古霍那種粗線條男都看出她心事重重了。
“怎麼了這是?”古霍一向是有話直說的:“段正男那廝又來糾纏你了嗎?”
自從那天的“開房”事件後,段正男就像突然人間蒸發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米岐也很快就把這號人給忘了。現在猛的一提到這人,當時那種驕躁的情緒又回來了。
“哎呀你煩不煩?”米岐埋怨古霍:“我都把他給忘了你又提,再把人給招來你替我擋啊。”
古霍半真半假的說:“我倒是想替你擋,可段正男喜歡的又不是我。”
米岐說:“既然你也知道是這樣的話那就別廢話了。”
“說真的,你喜歡段正男嗎?”古霍狀若無意的問:“雖然我不喜歡他,但也不能否認那小子很有兩下子,會來錢。而且按照你對男人的口味,他那種長相應該也是你的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