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臺小妹戲謔的目光中,米岐逃也似的離開現場。
進入房間後,米岐把包包放下,對東軍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裝傻充愣說:“晚安,明早記得早點送我上班。”
東軍好當然是不會走的,他關門上鎖,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看著米岐:“部隊門禁,這個點我回不去。”
“哦,那你再去開一間房呀。”
“沒這個必要。”
米岐變了臉色:“我可告訴你,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東軍好說:“我也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說著他一指浴室:“去,給我洗漱,完了之後我給你上一節政治課。”
“開什麼玩笑?”米岐無語了:“我政治高考考A+的水平用得著你來教?”
“少廢話,快點進去吧你。”米岐被東軍好一把塞進浴室,深感莫名其妙。
洗完澡,她把脫下來的衣服一件件套上,確保自己穿得嚴嚴實實後才開門出去。
東軍好這廝正在撲哧撲哧的做俯臥撐,把走道給擋住了。米岐二話沒說,直接抬腳跨過他,走到靠著窗戶的寫字檯那邊,一邊喝水一邊看窗外的夜景。
東軍好自行去洗漱去了,米岐穿著衣服躺在床上,仍然把被子捂的嚴嚴實實的。浴室傳來陣陣水聲,搞得她心猿意馬。此景此情,真是萬般滋味湧上心頭。
萬萬沒想到,人生都一次開房,居然是被人綁來的。
東軍好洗好出來了,米岐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她忽然感到柔軟的床墊凹下去一塊,試探著睜開眼睛,東軍好那張黑臉無限放大出現在自己眼前。
“起來上課。”男人面無表情的說。
“你有病啊。”米岐真是敗給他了,罵罵咧咧從床上坐起來,這才發現東軍好單膝跪在她床邊,上半身赤裸著,下半身就圍了個浴巾。
她一把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哥拜託你把衣服穿穿好,辣眼睛啊辣眼睛。”
東軍好把她的手扯下來,米岐眼睛直直的看著天花板。
“看來我今天要好好給你上一課。”他如此說道。
米岐被逼無奈,靠著床頭坐好,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的厲害,還得聽這死男人大放臭屁。
“你知不知道作為一名單身女性,和段正男那樣的男人單獨相處,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東軍好首先提問米岐。
米岐說:“我覺得我和東軍好這樣的男人單獨相處,也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東軍好一擺手:“我說了,我是最可愛的人,和段正男有著本質區別。”
“屁咧。”實在不能怪米岐粗俗,只是這男人實在讓人覺得無語:“就你倆能有什麼本質區別,不都是同一種雄性哺乳類動物嗎。嘴上說得一個比一個好聽,什麼我的感情很單純、我是為你好,實際上乾的都是一些欺男霸女的勾當!”
東軍好自我評估,心想這也是句大實話,沒毛病。
這一整晚,米岐都快要被東軍好折磨瘋了。這男人一定是有毛病,大晚上自己不睡覺也不讓別人睡覺,拉著她講了半宿的馬克思思想和列寧思想。她放佛又回到了高中課堂,一點打著瞌睡一邊聽政治老師嘰嘰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