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萱嘆了口氣,摟著米岐的肩膀,“唉,算了吧。他們三個的事你就別摻和了,你摻和也摻和不進去。你能看明白的事程瀟瀟也能看明白,但人家兄弟情深,友愛團結的很。那兩個人本人都不介意,旁人還能說什麼?多說一句都是挑撥離間。”
米岐皺眉:“那誰都不說,事情就一直解決不了,THELAVA的前途怎麼辦?”
“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我們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就行了。”
米岐還是不說話,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哎,別生氣了,下班我們一起去吃麻辣燙。”
自從那天過後,米岐接連好幾天都沒在公司裡看見古霍。其實他們住同一個小區,米岐之前又去過他家,如果真的有心找他講和,邁開腿走兩步也就走到人家裡了。可如果自己主動去找他和解,那麼就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一樣。可她什麼都沒有做錯,所以她不願意主動低頭。況且她也不想慣他的臭脾氣,以後的路還很長,他如果一直抱著這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其實最終受害的還是他自己。
這天米岐正常下班,宣萱陪森林去跑通告了,她和安凝兩個人在電梯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討論晚上回去吃什麼。
和安凝聊天的時候,她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狀態。米岐不知道她是和自己才這樣,還是和誰在一起都這樣。告訴她件什麼事兒也從來沒個回應,光是米岐一個說的話,總感覺自己一廂情願在唱獨角戲。但兩個人如果什麼都不說,就那麼幹站著也是夠尷尬的。而且平時感覺唰一下就到一樓的電梯,今天下降的格外緩慢。左手右手一連串慢動作,好長時間也沒能到一樓。
米岐決定談一些安凝可能會感興趣的話題。
“聽說你男朋友是玩樂隊的呀。”她想安凝這種戀愛腦的女生,提到男朋友肯定會滔滔不絕的。
果然,安凝的眼睛有了點亮光。“對,他們玩搖滾,樂隊名字叫狂怒戰士。”
“哦哦。”米岐一邊點頭,一邊絞盡腦汁思索接下來應該說些什麼。
“那他們現在有籤公司嗎?”她繼續發問。
“沒呢。”安凝皺起好看的柳葉眉,她有一點古典美。“我讓表哥幫忙牽線搭橋,看能不能讓我們公司簽了他們,可到現在公司那邊也沒個說法。”
“這樣啊。”米岐很同情安德烈,心想他肩上的擔子有不輕呀。
安凝小聲嘟囔著說:“我猜是因為大少不喜歡錶哥,所以才不願意籤阿城。”
傅流深不喜歡安德烈?——她從中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正當她準備問安凝傅流深和安德烈的事情的時候,遲遲不落地的電梯終於叮了一聲,她第一次覺得這個聲音如此悅耳。
她倆是站在電梯裡靠後的位置,等前面的人走的七七八八了,這才邁開步子往前走。一條腿剛踏出去,米岐就被人按著肩膀又推回去了。
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在她反應過來之後,背部抵著的冰涼的金屬板塊,肩膀被抓得很痛。
餘光瞟到電梯門外站著一些人,那是原本準備搭乘電梯上樓的人,眼見出現了突發情況,大家都駐足原地,不敢上前。他們互相看著彼此,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安凝也在略顯騷亂的人群當中,她好像想要上前來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電梯的門緩緩關上,米岐用力一個扭身,甩開那隻禁錮住自己的手。
“你要幹什麼!”她低聲呵斥。
“有話問你。”森林臭著一張臉說。
米岐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但想到對方比自己年紀小,她強忍著沒發脾氣。
“有話你不能好好說嗎?”她其實挺生氣,但仍然耐著性子說:“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覺得你這種行為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