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岐也沒有怪房東,牆壁和門的清潔費暫且不提,攤上這種事,擱誰都挺糟心的。
三天後,交接好工作,米岐正式離職。同時工資卡里進賬3千塊錢,可真是一筆“豐厚”的賠償金呀。
沒了工作,也沒有住處,南京是呆不下了。她試著給媽媽打了個電話,探探她的口風。
“媽,我前幾天在上海碰見大山了。”
她媽正在推麻將,心不在焉的說:“哦,大山啊,他不是在花果山嘛。”
“誰知道呀,說去上海打工籌集經費的——”
“呀!胡啦!哈哈哈哈!來來來,給錢給錢都給錢——”未等米岐說完,她媽媽那邊炸開了鍋。
米岐識相的掛了電話,大字躺在床上,看著出租房斑駁的屋頂,她感到非常迷茫。
後來她又給米山打了個電話。
“米山,你們花果山還缺不缺人?”
米山告訴她花果山不確人,缺猴兒。
“作為靈長類高階動物,我姑且也算是隻猴子吧。”
米山這才意識到姐姐有點不對勁兒,“姐,你沒事吧?”
米岐沉默了一會兒,對弟弟坦言道:“你老姐我現在是無業遊民,在南京混不下去了,你們花果山要不要收留一下我這個可憐人?”
米山鮮少見到姐姐示弱,聯想到那天她被人追著打,顯然是遇到麻煩了。所以儘管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依然大方邀請姐姐來花果山。
米岐在南京工作了近三年,她對這裡雖然沒有特別眷戀,但說到要走,還是有點傷感的。臨走之前,她去玄武湖公園繞湖走了半圈。——本來是走一圈的,但是實在太累了。接著又去寧海路那邊溜達了一圈,拍了幾張惡俗的風景照,以紀念她的南京生涯。
挑選了幾張她覺得比較有逼格的照片,好一頓PS之後上傳朋友圈。
結果米山那個煞風景的留言提醒她:“姐,那裡有寫禁止拍照。”
米岐惱羞成怒,立馬懟他:“就你有眼,就你機靈。是不是還要我誇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