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斷眉的出現,讓我跟盧迎姍意識到我們在東枝市的行蹤已經暴露,再留在這裡已經不安全,畢竟彭家年在東南亞很有能耐,而且東枝市就是煉獄的老巢所在,我們不適宜再在這裡逗留,當晚就離開了東枝市,返回金三角經濟區。
王耀陽本以為我這次潛入仰光酒店攪局,是隻跟了盧迎姍過來的,所以他們一幫人從仰光大酒店出來之後,王耀陽就派遣了殺神斷眉輕裝快速追殺我,但是他沒想到羅睺跟屠夫也在暗中保護我。
最後,他沒有等到斷眉的回來,只收到斷眉派人送過來的一封血書,書信上面寫了很簡短而潦草的幾句話,大意是斷眉刺殺我失敗,而且我竟然沒有殺死他,斷眉萬念俱灰,而且覺得忠義不能兩存。他自然能力不足,也不好幫著老東家王家再來對付我,所以打算從此退隱,找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隱居,不再過問俗事。
王耀陽沒想到他等待半天,得到的是這樣一個結果,憤怒的直接就把血書給撕了,恨恨的罵道:“叛徒敗類,王家養他十載,比不上陳成對他的滴水之恩,竟然因為陳成放過他一次,竟然就選擇叛離王家,可惡可恨。”
屋子裡,王耀陽身邊幾個王家手下都面面相覷,不敢說話,這大少爺的脾氣暴戾,比之前的二少爺王瓊還難以伺候,大家都不敢觸其怒火。
王耀陽發了一通脾氣,覺得這件事不算小事,於是揮揮手摒退手下,這才拿起手機給遠在數千裡之外的父親王學才打了個電話,該斷眉的情況告訴了父親。
王學才聽說了這件事,微微嘆了口氣,但是旋即又嚴肅認真的說:“斷眉的事情先放一邊,甚至找陳成報仇這件事也可以緩一緩,但是有一件事已經沒法再繼續拖延下去了。”
王耀陽錯愕:“什麼事情?”
王學才說:“現在距離下屆競選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只剩下三個月不到的時間了,梁厚仁跟鍾光秀兩個人的競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不過,在很多方面兩人都是平分秋色,唯獨鍾光秀促成星鑽六國經濟組織,還在金三角弄了個經濟區工業園示範專案,在外交成績上取得的成績是梁厚仁沒法比的,這個經濟區已經成為鍾光秀政績裡最濃墨重彩的一筆,我估計如果沒有發生大變化,梁厚仁在競選的時候會輸。”
王耀陽懂得父親的意思了:“你說的不能拖延的事情,就是要趕快破壞掉星鑽六國的經濟區,讓鍾光秀這濃墨重彩的一筆,最後變成敗筆?”
“不錯”王學才說道:“這件事最後把當地武裝部落首領們都拉扯進來,越多武裝首領參與其中就越好,到時候就可以說是鍾光秀促成的這個經濟組織,罔顧當地情況,胡亂開發,侵佔當地人利益,遭到當地居民奮起反抗,發生嚴重衝突,摧毀工業園。到時候,星鑽六國看到形勢複雜,本來就貌合神離開的星鑽六國看到金三角的情況不好處理,肯定會紛紛放棄經濟區計劃。計劃一旦擱淺,當初投資的那麼多人力物力財力,還有那些損失慘重的工廠老闆,肯定會紛紛指責這個專案的牽頭人鍾光秀,到時候,鍾光秀處境就尷尬了。”
王耀陽有點兒皺眉:“可是現在只剩下三個月不到的時間,時間上有點緊促,另外彭家年昨晚聚集了金三角大部分的武裝頭領聲討陳成跟經濟區,但是陳成現身攪局,現在有些武裝首領意志動搖,要聯合起大家對付陳成跟經濟區,感覺有點難度。”
王學才沉聲的說:“有難度也要做到,我已經跟梁先生私底下交換過意見了,只要我們能毀掉鍾光秀的成績,幫助梁先生上位,那麼在未來的日子裡,梁先生成為了二把手,他肯定會大力扶持我們王家。另外我得到一個驚人的訊息,鍾光秀之所以那麼護著陳成,還把陳成弄進預備役、維護部隊來給陳成鍍金,原因竟然是陳成就是鍾光秀的親生兒子!”
王耀陽失聲:“怎麼可能,陳成不是東星太子陳瑜的兒子嗎?”
王學才沒好氣的說:“養子而已,陳成是陳瑜在孤兒院裡領養的,陳成的生父生母就是鍾光秀跟魏倩。”
王耀陽得知這個訊息,整個人都有點懵逼,半響說不出話來。
王學才沉聲說道:“現在你知道鍾光秀跟他夫人為什麼那麼護著陳成了嗎,陳成是鍾光秀遺失的兒子,我們王家跟陳成的仇恨之深你也是清楚的。如果讓鍾光秀上位了,你說鍾光秀能饒過我們王家嗎?所以我們必須幫助梁厚仁上位,梁厚仁上位之後,不但會扶持我們王家,還會使勁的打壓曾經作為他敵人的鐘光秀,這樣鍾光秀自顧無暇,也沒有能力對付我們了。”
王耀陽明白了,這三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們能不能摧毀經濟區,幫助梁厚仁上位,直接關係到王家未來十幾年興衰存亡,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爸,我知道了。”
王學才這會兒壓低聲音繼續說:“另外忘記告訴你,布魯斯是米國前議員,他現在還是秘密給米國工作服務的,這次他來東南亞也是有任務的,估計是不樂意看到星鑽六國聯合在一起,更不願意看到星鑽六國成為經濟夥伴親密關係,他這次來就是要破壞星鑽六國組織的,他也會在破壞經濟區這件事上不遣餘力的,你跟他好好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