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人消失在樓梯口之後,熊天鵬才憤怒的直接把茶几給掀翻了,他額頭上還有血跡,滿臉猙獰的轉頭對郭志強說:“郭少,是你讓我故意跟劉拴柱賭錢,然後故意裝著不知道他出老千,讓他贏了我幾萬塊我才開始對他發難,目的就是為了幫你從他嘴巴問出你想知道的面具男子身份。我做了這麼多事,都是為了幫你,他們陳家再牛也是在廣州那邊牛,華海市最厲害的家族還數你們郭家,你為毛這麼怕他們陳家?”
郭志強搖搖頭說:“我們郭家不是怕陳家,你的損失我會補償給你。”
熊天鵬怒哼道:“是是是,我知道,你就惦記著陳家大小姐,想透過追求她跟陳家建立關係,藉助陳家來發展你們郭家,不過可惜人家好像並不理睬你。”
提起陳雅,郭志強眼睛裡露出瘋狂的佔有慾,徐徐的說:“這個女的,我一定會得到她的。”
……
我跟劉拴柱去了醫院處理了傷口,然後各自回家。
我跟陳雅回到家之後,陳雅冷冷的苛責了我一頓,說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到處惹事生非還把陳家的臉面給丟光了。她最後要求我遵守諾言,以後不準跟劉拴柱來往,最後還眯著眼睛說:“爸爸前不久還打電話回來問你情況,說希望你能在期中考試考個優秀成績給他看看。他對你期望很高,還說以後要送你去唸法律大學,估計他知道你跟劉拴柱這種人走一塊,肯定會很失望吧!”
我失落的回到臥室,一整夜都沒有睡覺。爸爸對我恩重如山,我也非常非常在乎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也很在乎他對我的期望。另外,我兩次答應陳雅說不跟劉拴柱來往了,也沒法再說話不算話。最後,我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第二天是星期五,下午放學的時候,劉拴柱熱情的邀請我去他家玩。
我不知道怎麼跟劉拴柱開口說絕交的話,只臉色複雜的跟著他去了他家。他家是住在華海市城中村的舊樓房裡,面積很小,他爸爸已經過世,家裡只有他媽媽一個親人。
他媽媽今年三十來歲,但是卻像個五十歲的老婆婆一樣蒼老,穿得很寒酸,不過對我的到來卻很熱情,在破舊的廚房裡忙碌張羅飯菜說要留我吃飯。
我在屋子裡坐了半個小時,還是沒有找到機會跟劉拴柱說我家人不許我跟他來往了。
最後,廚房裡傳來劉拴柱媽媽的聲音,說她再燒一個菜就可以吃飯了。
我硬著頭皮站起來,一聲不發的朝著門口走出去,劉拴柱見狀立即就追了出來,在他家門口小巷裡追上了我,滿臉不解的說:“陳哥,我媽留你在我家吃飯呢,你怎麼就走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慢慢的轉過身,跟他面對面四目對視:“我就直說了吧,柱子,從今天開始我們不宜再做朋友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行我的獨木橋。”
劉拴柱聞言身體猛然一顫,不敢置信的望著我:“陳哥,為什麼?”
我咬咬嘴唇說:“因為我想獲得我家人的認可,我想變得更優秀。”
劉拴柱艱難的問:“你不夠優秀嗎?”
我搖了搖頭:“不夠,在學校沒有人看得起我,在外面我搬出陳家熊天鵬也不把我當回事,在家裡除了我爸爸沒有人真正的把我當親人。”
劉拴柱緊緊的望著我,受傷的問:“難道跟我當朋友,你就沒法子變得更優秀嗎?”
“是的!”
“即使我們兩個昨天還是好朋友,即使我曾經救過你,你也救過我。但是隻因為你是豪門公子,你穿著考究的襯衫跟西褲,你有理想,你可以變得更優秀,而我只是個吊兒郎當整天曠課的爛賭鬼,所以我不能跟你做朋友,因為你有更宏遠的追求?”
“是的!”
劉拴柱整張臉蒼白了幾分,趔趄的後退兩步,眼睛裡已經有了淚水:“陳成,我看錯你了,你這種朋友我不要也罷……”
他說完就用手背抹著眼淚回家了,我轉過身迎著夕陽離開,走到巷子口的時候,我抹了一下眼角的淚花,轉頭看了一眼劉拴柱家的圍牆,喃喃的說:“從今開始,我們各自奮鬥變得更加優秀吧,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