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們剛下車沒一會兒,就又坐上了車,一路向我家方向駛去。
我家離這裡就很遠了,路上我微信告訴我爸,說要帶蕭翎回家做客,他還很高興的給我發了幾段語音,問我蕭翎愛吃什麼菜,還說上次太匆忙沒準備什麼,這次一定要好好準備些好菜。
隨便回覆了我爸幾句,我關了手機,目光望著前方,那千篇一律的公路和路標,開口道:“紅綾受傷了,肩膀上一道很深的傷口,而且傷到她的東西還有毒,解藥只能在地府找到。”
“嗯,你家的事,我們快些處理,然後就去地府尋解藥。只是來得及麼?”他問。
“應該來得及,紅綾心裡應該也清楚,所以她陷入了半沉睡狀態,傷口好像也沒有蔓延。”我回答道:“靈玉說,解藥只長在陰山上,而且還一定要千年份的。”
“嗯。”
車內氣氛略顯沉悶,蕭翎開啟車載,放了一首很輕緩的音樂,而我就伴隨著這首音樂,睡了過去。
夢裡,我見到了嘯天。
它離我很近,近到我幾乎能看清他的眼睛,以及他眼睛裡的情緒。
是憤怒。
它說:“這次去地府,我會跟你們一起下去,也剛好應了先前對你的承諾,帶你去找你的爺爺。”
我說好。
它又說:“我知道是誰傷了紅綾。”
我問它是誰,它卻說:“你要先變強,我再告訴你。”
我說好,然後夢就醒了。
睜開眼,車子已經停在了休息區,蕭翎在車下抽著煙。我也推開門下了車,伸展一下四肢,問道:“大叔,到哪了?”
“走了一半路程,應該是半夜到。”蕭翎看了看天,說道:“不過晚上有點難走,你家那地方大半夜也每個路燈,連一條主道都沒有,怕走錯啊。”
我告訴他沒事,到了地方我就認識路了。
又在車下待了一會兒,我倆去休息區餐廳裡簡單吃了個飯,剛要離開的時候,就見餐廳裡一對夫妻大打出手,女人哭喊著把男人的臉給抓花,男人則是接連踹了女人肚子好幾腳。
周圍一群看戲的吃瓜群眾,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勸架,主要是這倆人打得太焦灼,誰都怕自己上去反倒成為他倆的目標,於是只任由他們打著。
“嘖”蕭翎吧唧兩下嘴,小聲道:“這是家裡出了變故,男人又出了軌,女人才發瘋的,可憐呦“
“你咋知道?”我問。
“臉上都寫著呢。”他先是悄悄指了指女人的臉:“這個,臉上寫著喪子,而這個。”他又一指男人的臉:“這個臉上寫著桃花劫三個字,你難道沒看出來麼?”
“我看出來個錘子哦”我白眼一翻:“我又不會看這些玩意兒!那咋辦,要不要上前去勸阻一下?”
當然,主要是我有點看不慣這個男人,本來兩個人都死了兒子,誰知道這男人又搞了外遇,換做誰是這個女人,估計都要崩潰吧!
“閒事莫管啊!”蕭翎搖晃著腦袋,目光再瞥向女人的臉時,突然一愣:“咦?怎麼就有血光之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