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是大名鼎鼎的鬼婆？”蕭翎輕輕拍了一下櫃檯，不卑不亢的說道：“可否讓我等見識一下真面目？”
那老太太卻是理都沒離我們，好像是睡著了一樣，雙眼緊閉，面色有些蒼白。
“下....”
“你還下個屁哦。”紅綾也是從門外走了進來，嘲笑道：“看來你多多少少聽說過一點鬼婆的傳說，但也僅限於知道而已。鬼婆擅給人造夢，讓人在夢境中無限迴圈而透支靈魂對身體的信任，這樣她也方便將人的靈魂剝離出來。但同樣的，如果有人強行破了鬼婆所造的夢境，她的靈魂便會煙消雲散，說明白點，就是死了。”
“鬼婆不是早就死了麼，怎麼還再死一次？”我不解的問道。
“因為鬼婆自身體質的原因。”紅綾隨手從貨架上取下一袋餅乾，拆開包裝袋往嘴裡塞了一塊兒，邊嚼邊給我們解釋道：“鬼婆一般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而且一般都活不過五歲就會夭折。鬼婆出生的那一年，地府必定會有一件大事發生，所以這世間鬼婆的數量也是少得可憐，她們死後，不得入輪迴道，以陰身在陽間受盡日光的燒灼，每時每刻都活在痛苦之中，為了躲避以及遮擋日光，她們就要去各地收集尋常人的三魂七魄，來做一層實質的‘外皮’，包括你們現在看到的她的樣子，其實都是用靈魂凝出來的。”
用靈魂凝聚皮囊？那她們為啥不直接把人的皮剝下來穿在身上？那不是更簡單？
心頭儘管滿是疑惑，我也沒有開口去問，既然人家這樣做了，那肯定說明我想的那種不行唄。
“那這身皮囊還算是好東西了唄？”我問道：“天瑤，你看你能用得上不？”
天瑤從鎮魂符中緩緩飄出，在鬼婆那皮囊上轉了一圈，這才又飄蕩回來，搖頭道：“我用不到，這身皮囊早就壞掉了，我們昨晚如果仔細留意一下，也是能看出她的破綻的，簡單來說，這身皮囊已經無法讓她繼續呆下去了。”
“那還真是可惜了。”我一咂舌：“不過也好，這種東西怎麼說都有一定的因果在上面，貿然用了，怕不是要沾染上因果。”
“呦！小子行啊！”蕭翎詫異的一轉身，一拳輕輕砸在我肩膀上：“你還知道因果之力了？驅邪手札沒白看吶！”
“驅邪手札上也沒有寫啊。”我一攤手：“上面就寫了幾大家如果驅鬼的事，好像我們沈家就只能以‘撫’來驅，比起蕭家，弱勢了不少哦.....”
“當然不是！”蕭翎倒是有很大的反應，瞪著眼珠子道：“方式不一樣自然有方式不一樣的好處！你可知道我在驅邪這事上吃了多少虧？不就是因為蕭家驅邪靠的是‘莽’麼！為了這些，我每個月都要花好多錢去供那些幫我承受因果之力的惡鬼們，我容易麼我！”
“惡鬼幫你承受因果之力？”這倒是讓我有點感興趣，抬腿坐到一旁的小櫃檯上，道：“給我講講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