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關關頓了頓,繼續說道,“在這裡,我也想借這次機會,對他們說一聲感謝,謝謝你們的一路支援與陪伴,才讓我堅持到了現在,謝謝。”
沈關關說完話就深深的鞠了個躬,一旁的評委接過了話筒,笑著說道,“我們的沈關關小姐很謙虛啊,那麼我們的沈雅婷小姐呢,你有什麼話想說,雖然不是第一名,但是在杭城這麼多的裁縫當中脫穎而出,成為這次比賽的第二名,也算是不錯的成績了,請問你是不是也跟沈關關小姐一樣,有一長串要感謝的人呢?”
沈雅婷接過手裡的話筒,冷笑了一聲,衝著面前的評委說道,“我來這裡,就是為了這次比賽的冠軍,我說,我做的旗袍分明是這三人當中最好的,可你們卻把第一名頒給了沈關關,這個黑幕要不要這麼明顯?”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評委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這次的比賽結果是由我們五位評審一致決定的,不可能有什麼黑幕。”
“一致決定!”沈雅婷冷笑了一聲,衝著面前的評委說道,“真是太可笑了,沈雅婷的旗袍上面連咖啡漬都有,可你們卻把獎頒給了這樣一個人,你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沈雅婷冷笑了一聲,“你說沒有黑幕,你問問臺下的人,有幾個人不知道沈茂文是沈關關的親生父親,你敢說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評委皺著眉頭,只覺得面前的沈雅婷不可理喻。
“雅婷說得沒錯。”臺下的蘇茗對這個結果也很不滿意,這次的比賽是她們唯一翻盤的機會,所以她們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這次的比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分明是雅婷做的旗袍更甚一籌,可你們卻把獎盃頒給了沈雅婷,不就是因為沈雅婷的父親沈茂文也是你們的評委之一嗎?”
“你胡說!”評委氣得臉都白了,她當了這麼多年的評委,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蠻不講理的人。
“原來那個沈關關是沈茂文的女兒啊。”
“難怪會得第一名,既然早就內定好了,幹嘛還舉辦這次的比賽,把其他的選手當成傻子嗎?”
“就是,我也覺得那個沈雅婷的旗袍做得比較好。”
觀眾們可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只聽說沈關關是沈茂文的女兒就認定了這次的比賽有黑幕,沈雅婷和蘇茗見自己的目的達到,相視一笑,要的就是這樣的後果。
豔姐一直哉一旁看著,聽到觀眾們的話越來越難聽的時候,忍不住站上了臺,衝著面前的幾百位觀眾說道,“各位,我是高豔,紅館的裁縫,兩位沈小姐都是我的徒弟,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就聽我說一段話吧。”
豔姐的話說完,臺下總算是安靜了下來,豔姐這才開口說道,“沈雅婷和沈關關都是我的徒弟,在不久之前,沈雅婷還是沈關關的妹妹,但因為一些原因,現在沈雅婷的母親和沈茂文分開了。”
豔姐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絕對不是偏頗任何一個人,我講的話都是事實,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就聽我說完接下來的這段話再做評價。”
豔姐掃了一眼臺下的觀眾,繼續說道,“關關接觸這一行才不到一年,但是沈雅婷,卻是已經跟了我很多年,說實話,你們肯定覺得沈雅婷的技術比沈關關好很多,事實上,根本不是這樣。”
豔姐頓了頓,繼續說道,“自從關關開始接觸這一行之後,來紅館的客人很多都是衝著她來的,客人們喜歡找關關做衣服,雖然那時候關關的技術確實沒有雅婷好,但是關關認真負責,她會花時間瞭解每一個客人的喜好,不會為了買衣服而故意去推銷貴的款式和布料,而不管客人穿得是否好看。”
“關關給客人推薦的永遠是適合客人本(身shēn的,但是雅婷就不一樣了,自打她接觸旗袍這個行業以來,她就永遠是以賺錢為目的,很多找過雅婷的客人第二次就不會再找她了,因為她做出來的旗袍,好看是好看,但不適合來找她的客人,就像是你買了一雙心儀的鞋子,但是鞋碼卻是不合腳的,那麼你也只能拿來看看罷了。”
豔姐的一番話讓臺下的觀眾若有所思,見狀,豔姐繼續說道,“這次的比賽也是一樣,外行人看款式,內行人看得卻是全面,沈雅婷做的這件旗袍,沒錯,現在看起來確實是很好看,可是大家設想一下,等到三十年以後,沈雅婷再穿上這件大紅的牡丹旗袍,真的會好看嗎?你們可別忘了,咱們這次的題目是給三十年後的自己做一件旗袍。”
豔姐站到沈關關的(身shēn邊,繼續說道,“再來看看關關(身shēn上的這件旗袍,現在看起來確實是素淨了一些,可只有這樣的款式和式樣才會經久不衰,哪怕是隔個三十年再穿上,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違和感,這才是我們這次題目的意義所在啊。”
豔姐拍了拍沈關關的肩膀,示意沈關關少安毋躁,這才繼續開口說道,“再來說說沈關關旗袍上面的紅梅,沒錯,大家都知道沈關關繡上紅梅是因為布料上面沾上了咖啡漬,布料是裁縫最珍視的東西,一個裁縫絕對不會因為不小心而使布料上面沾上汙漬,大家難道就不好奇這咖啡漬到底是怎麼來的嗎?”
沈雅婷微微有些緊張,想上前去奪過豔姐手中的話筒,“高豔,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的,你根本就是在幫沈關關。”
豔姐躲開了沈雅婷的手,臺下有人問,“這咖啡漬到底是怎麼來的?”
高豔冷笑了一聲,這才開口說道,“在比賽快要開始的時候,蘇茗……也就是沈雅婷的母親走到了關關的布料前面,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把咖啡倒在了關關的布料之上,要不是旁邊有人看著,哪裡是幾滴咖啡漬這麼簡單,我相信在場的人應該也有人看到這一幕,如果你們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酒店把監控調出來,看看這咖啡漬到底是怎麼跑到沈關關的布料上去的!”
豔姐冷笑了一聲,盯著面前的沈雅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