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王大柱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的媽媽呀,大哥你還真是心大,什麼都不知道就來了。
天知道,當初他接了這個任務,是喝了多少啤酒壯膽來的,而且還隨身帶著幾瓶酒,以備不時之需。果然大佬就是大佬,和普通人一樣。
王大柱向長安投去仰望大佬的眼神,“工廠冰室有隻女鬼,是這裡頭的鬼頭子,咱需要做的就是滅了她。”
長安不贊成的看向他,“做人的怎麼能動不動打打殺殺的?”
當她不要給小祖宗積福的嗎?
虧你還是男主呢?
王大柱弱弱的反駁道:“……可是那些厲鬼殺了不少無辜的人啊?”
“你們道家不是喜歡算命嗎?那些人命中註定有這一劫,你怪無辜小鬼幹什麼?”
長安說這話時還是笑眯眯地,唇角微揚,眸底清澈,在濃重的怨氣中恍若像一道亮眼的白熾燈,晃噠噠地賊顯眼。
王大柱仔細想了想她的話,咋一聽好像是沒什麼毛病,他心底升起一股絕望。
媽的,這話不就是說:殺了人,還說死的就是該死,他只是在做好事。
“你先在這邊玩著,我出去上個廁所。”
長安說完沒給王大柱是說話的機會,一溜煙人就沒了。
王大柱猛地打了個寒顫,四周的溫度好像猛地下降了幾個檔次,冷得他直哆嗦,他抽出一張符紙點燃,不異於鑽木取火,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他竟然感覺暖多了。
黑暗中有些看不清楚,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踏馬點的就聚陽符,能不暖嗎?
正當他苦惱不已,幽靜的走廊中響起一陣歌聲,聲聲如杜鵑泣血,真是聞者傷心,好不悽慘。
王大柱下意識地又點燃一張符,舉過頭頂朝上看了一眼,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站在上面,不應該是浮在上面,她慘白的白布裹著,那破布隨風蕩呀蕩呀,漸漸地她撥開頭髮,露出一張爬滿血痕的眼,一隻眼睛深陷眼窩,另一隻沒了眼睛,只剩下一個黑乎乎的空洞,唇色是紅的發紫。
女鬼朝他微微一笑,嘴角撕開了一道大口子,那血‘嗒嗒’地往下趟,她用手接著,然後捧著一灘血倒進嘴裡,“小兄弟,你說我是不是長得很美啊?”
王大柱下意識地反胃,不停地嘔吐,猛地他兩邊肩膀被什麼東西輕輕地拍了一下,他暗道不好,女鬼已經直逼眼前。
還不等他做什麼,就看到李陽扛著一把大刀,噠噠的走過去,喚小狗似的朝女鬼招招手,“來來來,你過來一下。”
就在女鬼轉頭的一瞬間,王大柱朝她身上甩了一張符,女鬼身上冒起幾陣黑煙,她痛苦的扯下符紙,碎了毒一般的眼神在長安和王大柱之間來回掃視,還不等女鬼有所動作,就聽長安不贊成的說道:“你說你,不是早就說好了嗎?別打打殺殺的,傷了人家多不好啊?”
長安笑眯眯地走到女鬼面前,她隨手給女鬼來了張聚陰符,看到王大柱和女鬼一愣一愣的。
女鬼感覺身上的傷好多了,她看向長安的眼神充滿疑惑,很快不知道想了啥,冷哼一聲。
“哼,別以為我會感激呢!”
“你感激有什麼用?”能吃嗎?
這隻女鬼比起後冰室那個差遠了,這覺悟不行啊!
女鬼被長安堵的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