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完,長安摸著烤肉片坐在角落裡吃的賊香,整個劇組都飄起來烤肉的香味,聞著流口水,見者肚子餓,個個虎視眈眈的看向她。
長安迅速將烤肉塞進嘴裡吃完,媽的!
看什麼看,嚇得勞資最後一塊烤肉也吃沒了!
她站起來勾著穆唸的衣腳,不顧他的意願霸道的擦乾淨自己滿手的油膩,笑眯眯地露出一口大白牙,宛若得了心愛玩具的孩童,滿足的坐下眯眼打盹。
穆念:“……”
心裡簡直日—譁—了狗。
這貨竟然拿勞資的劇服擦手!?
他賊踏馬的嫌棄的拔下來仍在一邊,死活不肯在穿上,光著倆膀子在外面浪蕩,長安眼睛露出一條細縫,看著他作死。
下一秒從天而降的衣服砸了個滿頭,穆念眼前一片漆黑,他掙扎著要掀開,被長安一把拽了個跟頭,直直地砸進了她懷裡。
長安也是一臉懵逼,她就想使個壞,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真是得不償失,推了推身上看似瘦弱無骨、其實重的跟頭豬似的人。
“喂,你可以起來了。”
穆念暗暗翻了個白眼,深呼吸一口氣,費力的從她身上爬起來,長安見他爬不動,善心大起好心推了他一把,卻差點將穆念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姜長安!你踏馬是不是故意的?”
穆念氣得指名道姓的罵道。
她肯定就是故意的!
你說長安心眼挺好看的一姑娘,心眼怎麼就那麼壞呢?
蔫壞蔫壞的,雖然長得不是賊頭鼠眼,而是生的一副好樣貌,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似一汪春水,專注的看著一個人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融化了。
但美麗的外表下,卻是藏著那麼一副壞心眼。
怪不得世人都說,長得越是好看的人,心腸越狠,人越壞。
長安並不知道他如此腹議自己,仍是安靜的坐在角落裡,手裡捧著劇本,一副‘我最認真,我最勤奮’的模樣,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你踏馬的要是勤奮,用得著臨時背劇本嗎?
演戲時還不是照著劇本讀,臨時發揮,改的劇本倒也恰到好處,愣是讓改劇本愁的頭髮都白了的編劇屁話沒有。
長安眼看天色不早了,是吃完飯的時候,拍拍屁股;拉著穆念準備走人,餘光看到賊頭鼠眼的導演,她狀似哀痛的拍了拍導演的肩膀,“劉導啊,你身上帶了錢嗎?”
劉導是個中年男子,小短鬍子賊有喜感,此時不由自主的抖了倆下,他心生一種不好的預感,警惕的望著長安,苦惱的搖搖頭“沒有帶錢,咋啦啊姜總?”
“唉,沒啥子事本來我還想說……唉!”長安唉聲嘆氣的走到劇組中間,壞心眼的看了導演一眼,繼續唉聲嘆氣的說道:“算了,既然導演沒帶錢,我們就不帶他一起吃飯了,否則到時候還得送他回去。”
長安頓了頓對著心情激動的人民群眾,朗聲說道:“大夥帶了車錢沒?”
“帶了!”
人民群眾擲地有聲,異口同聲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