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兄弟,她瞧著很是順眼。
大概是有眼緣,長安隨口問了一句,櫃檯小哥笑意更深,“休假了。”
“哦。”
長安拿著鑰匙開了後廚門,廚房裡的食材要比昨夜齊全多了幾倍,亂糟糟的堆作小山,雜亂無章,叫人無從下手。
明明晃晃地就差寫著幾個字,財大氣粗。
如此手筆,在此城除了張希華,不作其他人,她苦惱的蹲在地上隨手撿了些菜葉子,雖然認不齊但也不至於吃死人,菜葉根上還沾著泥土,滴滴水珠。
天寒地凍的,他偏要吃自己做的,矯情!
怎麼沒餓死他?
長安氣呼呼地丟下手中剛擇好的菜,剛丟下又立馬撿了起來,好歹是她費了老大的勁弄好的。
只有菜葉,沒有肉食他怕是不喜。
長安站起身,又翻了翻鍋碗,倒騰好一菜一湯她給顧生平端了上去,倆人靠邊坐在一起,客棧房間的桌子不大,低下頭去夾菜時總會碰到顧生平的額頭。
尼瑪,故意的吧你!
長安抱著飯碗,將菜全倒進自己碗裡,離顧生平遠遠地,亮晶晶的眼眸裡滿是無辜,嘴角勾起,笑起來露出倆個小酒窩,看起來很是可愛。
他奶奶滴。
顧生平瞪眼睛看著長安,頗為無語道:“我吃什麼?”
長安笑眯眯,“吃白米飯啊。”
顧生平放下筷子,抬頭看著長安也不說話,就這樣直直地看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喏,拿去。”
長安嘆了口氣,將自己的碗遞給他,餓死了,還是她心疼?
她摸出肉乾乾巴巴地啃著,顧生平心滿意足的吃著長安給他的飯,一點都不心虛。
吃完飯長安簡單的收拾了下,將鑰匙還給掌櫃小哥,她正準備出門嗨皮一下。
“劉小姐,我們老闆想見你。”
長安轉過頭,櫃檯小哥笑得如沐春風,好似能將人心都融化了,蔥白的手指勾著鑰匙環晃著玩,白皙的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雙眼明亮深邃,眼尾上挑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的聲音溫溫柔柔的,酥炸的感覺,聽得人骨頭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