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禎心裡那叫一個氣呀,心想你真把我當三歲小孩呀,她冷哼的說:“你拍完蚊子,在給我打電話。”
又過了半個多訊息,陳晉才給李婉禎來電,李婉禎語氣裡透露著濃濃的不悅:“拍完你的蚊子了?”
陳晉訕笑了兩聲,然後就認真的說:“你這麼急著給我電話,難不成是已經有進展了?”
李婉禎生氣歸生氣,但是她談起工作的時候,還是格外認真的,她清了清喉嚨彙報說:“我已經查到了,你撥打的那個手機號碼,是一個叫任長峰的傢伙的。他是在國霧院工作的,但是我查到他最近好像是在休假。”
陳晉皺眉:“他算是誰的人?”
在一開始的時候,陳晉一直懷疑這些殺手。是範衛華找人僱傭來對付自己跟張青青的。但是現在任長峰的出現,讓事情似乎變得更加複雜了。因為按道理來說,任長峰不屬於部隊裡的,跟範衛華不是一個系統的人,範衛華找人辦事。也落不到任長峰頭上呀。範衛華能夠用的人手,海了去了。
但是,偏偏任長峰卻摻和進這趟渾水裡,那麼任長峰到底是給誰辦事,代表的是誰的利益?
李婉禎皺眉說:“他是一個部門的副主任。給一幫領導跑腿的,不能夠說是誰的人,如果真的要算的話,那他應該算是喬振泉的人!”
喬振泉?!
陳晉聽到這個名字,直接就有點傻眼,喬老的兒子、喬欣的爸爸?
不知道怎麼的,陳晉的腦海裡,一下子就浮現出張世淳的影子來,猶記得當初在白天鵝賓館,自己邀請張世淳跟喬振泉吃飯,但是呢,張世淳語氣透露出的那種恨意。
陳晉情不自禁的想,張青青的事情,該不會跟喬振泉有關聯吧?畢竟喬振泉跟張世淳兩個,似乎有著一段很尖銳激烈的矛盾,而且隨著時間越長,兩人的矛盾非但沒有化解,反而好像更加濃烈了。
不過,陳晉又覺得不可能,畢竟喬振泉出身豪門,而且現在身居高位,已經成為手可通天級別的人物,按道理來說,像他這種級別的人,胸襟應該是很廣闊的,就算喬振泉跟張世淳兩人以前有過仇隙,喬振泉也不太可能現在還記仇,更不太可能用卑鄙行徑手段去對付張青青。
李婉禎見陳晉半天沒有吭聲,就一連喊了兩聲他的名字:“陳晉,陳晉?”
陳晉回過神來:“怎麼?”
李婉禎沒好氣的說:“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我都喊了你好幾聲你都沒反應。”
陳晉苦笑的說:“牽涉到喬振泉,事情就變得複雜了,你忘記了喬振泉身後的人是誰?”
李婉禎當然知道,說了句不是就是喬老嘛!然後她也回過神來了,喬老跟張老關係一直不好,據說兩人跟宋安慧夫人的關係,還非常複雜,另外工作意見理念也不同,所以一直是敵對關係。
陳晉說:“張老的兒子跟喬老的兒子。以前似乎也鬧過不快,互相有仇。所以再加上範衛華、喬振泉跟喬老都是一個陣營的人,我有點開始擔憂了。”
李婉禎倒是不擔憂,而是好奇兮兮的問:“隊長,是不是張老跟喬老的鬥爭?”
陳晉說:“應該說可能是張家跟喬家的鬥爭,不過這種事只能說出我嘴入得你耳,覺得不能讓第三人知道,畢竟現在還是捕風捉影,被人有心人亂傳的話,不單止會給張家喬家帶來麻煩,而且還會讓我們惹火上身的。”
李婉禎:“明白。”
陳晉說:“查一查那個任長峰現在在哪裡,我要找他,只有找到他,才能夠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李婉禎說:“我已經查過了,這傢伙正在度假,他是外地人,不過度假沒有回老家陪孩子,而是在廣南小區的房子,在陪他的情人呢。隊長,你現在在羊城。要不要我跟左手他們幾個過去,找到任長峰,然後從他嘴裡逼問情報?”
陳晉:“不行,任長峰身份不一般,即便你們是龍牙戰士。也不好動他。而且背後還牽涉到喬振泉,我怕你們搞不定。這樣吧,我明天就回來燕京,親自處理這件事。”
李婉禎哭笑不得:“行呀隊長,兩千公里的路途。你跑得不亦樂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