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來人啊,立即去把馬雷給我抓來!”
泰隆果然跟陳晉想象中的一樣,勃然大怒,畢竟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承受這種屈辱,他盛怒之下,還吩咐手下要去把馬雷抓來嚴懲。
可是,這會兒陳晉卻連帶攔下泰隆:“大首領稍等。”
泰隆沉著臉:“都發生這種事了,還有什麼好稍等的?”
陳晉自然是不想讓泰隆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馬雷的,不然的話,那他苦心策劃的計劃,豈不是要泡湯了?
陳晉故意的說:“這封信雖然是我在馬雷家裡無意中見到的,但到底是不是馬雷寫的還不知道,而且也未必就真是寫給安妮夫人的……”
泰隆打斷陳晉的話:“馬雷的筆跡我能夠認得出來,這封信是不是寫給安妮的。我也讀得出來!”
陳晉低頭小聲的說:“但是馬雷畢竟是你的得力手下,為了一個女人,對付自己的得力手下,我覺得不好,要不——”
泰隆皺眉:“要不怎麼樣?”
陳晉說:“我個人建議你把安妮夫人賞賜給馬雷。這樣一來,可以消除矛盾,也可以讓馬雷以後對泰隆大首領你忠心不二。”
這種要求,泰隆完全不能接受,雖然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是大街上斷手缺腳的殘疾人多了去,但是渾身光溜溜不穿衣服的,去真沒見幾個。
泰隆冷笑:“不行,他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我非但不懲罰他,還要把女人獎賞給他,你看玩笑呢。來人啊,你們現在就去把馬雷抓來,我要砍下他的頭顱,把他的頭浸泡在福爾馬林裡!”
屋子裡有幾個士兵,立即就要去抓馬雷。
但是陳晉再度攔下了,陳晉說:“泰隆大首領,就算你要懲罰馬雷,那也要謀定而動,要知道馬雷是部落裡的二號首領,他自己也有嫡系手下的。你派遣這幾個戰士過去抓他,他一眼就能知道是事情敗露了,到時候,恐怕要狗急跳牆,率領他的部下反叛你,那就完蛋了。”
泰隆一聽陳晉說得很有道理,連忙讓他幾個手下不要輕舉妄動,然後望向陳晉:“那按照你說,有什麼辦法?”
陳晉獻計說:“這也簡單,你明日就找個藉口,讓馬雷到你府上吃飯什麼的,到時候在屋子裡多安排士兵,等馬雷到來,吩咐士兵殺出,一舉格殺馬雷。馬雷死了,他的部下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異動,赫馬族也能夠保持穩定。”
泰隆聽完連連說陳晉這計劃好,但是他忽然又抬起頭,望向陳晉:“咦,說起來這些都是我們赫馬族部落的事情,你為什麼這麼關心,還各種給我出主意,圖的是什麼?”
陳晉淡淡的說:“圖的當然是長遠而穩定的合作,我已經跟泰隆你達成協議。以後會大批次的在你這裡購買鑽石。我可不想泰隆大首領你被你的手下幹掉,到時候朝代更迭,我給的訂金什麼的,還有我們說好的合作,都泡了湯。”
泰隆聞言信以為真,還真以為陳晉是不想他出事,想要一直跟他合作呢,他笑呵呵的說:“剛田武先生你有心了,以後我們赫馬族的鑽石,永遠以最低廉的價格,優先賣給剛田武你。”
陳晉裝著眉笑顏開的模樣:“哈哈,那就真是太謝謝泰隆大首領你了。”
泰隆知道馬雷跟自己的女人曖昧之後,已經沒有心思再喝酒,他要安排明日怎麼剷除掉馬雷。
陳晉也趁機提出告辭,陳晉返回自己的住處,在住處門口還又見到了馬雷的座駕,原來馬雷在這裡守候,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安妮夫人給他的回信。
陳晉見到馬雷,壓低聲音說:“馬雷先生,你已經死到臨頭。還想著安妮夫人的信箋呀?”
馬雷聞言大吃一驚:“剛田武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晉表情凝重又慌張的說:“剛才我去了大首領府邸,跟大首領一起喝酒,安妮夫人偷偷告訴我,大首領已經看到了你寫給她的情書。而且還從情書的筆跡知道了是你寫的。”
馬雷失聲:“什麼!”
陳晉繼續的說:“安妮夫人說大首領裝著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但是她無意中獲悉,大首領準備明日召喚你到大首領府中吃飯,只能你一進門,就有埋伏好的無數槍手殺出。直接把你打成血篩子。安妮夫人讓我通知你今晚逃跑,不要管她的死活了,她估計也活不過明天了。”
陳晉說到這裡,忽然又說了一句:“安妮夫人還說,她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