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何德何能能得到你跟張起靈的眷顧呢?”吳邪突然變得蒼老了很多,跌坐在榻上自嘲道。
“吳邪,你很好。”張柒林道:“抱歉,我太主動了,吳邪,你還是忘了這一切吧,然後我們還跟平時一樣就行。”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現在想收回去?”吳邪道。
“不是,感情已經收不回去了。只是我不想你為難。”張柒林微笑道。
吳邪看著張柒林,輕輕拉住他的手說道:“你知道嗎?感情中,哪怕是再愛一個人,也不要委屈自己把自己的身段放低。”
“吳邪,我並沒有放低自己,沒有卑微、我只是愛著到無法自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自我與你相遇,我就知道,我生是你的人,死想做你的鬼。我知道人的心裡不可能裝下兩人,我不著急。哪怕我不在你心裡,我能夠在你身邊就行。”張柒林回了吳邪一個美麗的笑容,很陽光很燦爛。
吳邪的心咯噔一下,記憶似乎回到了那個夜晚,悶油瓶臨走前的那個夜晚,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聯絡。我沒有什麼能夠回報給你,如不嫌棄這幅皮囊和幾斤真心你拿去。”
吳邪看著張柒林,他的眼睛突然模糊了一下,兩個相似背影的男人的影像重合在一起。吳邪驚訝的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看了看,才發現有些很明顯的事情,只是他自己當事者迷,一切的真相似乎在這一刻被一根細線,串聯在一起,形成了整個事件的真相。
“吳邪?”張柒林看著吳邪愕然的樣子,不確定的叫道。
背後並沒有殺氣或者陌生人的氣息傳來,自從這裡被人再三闖進來過之後,吳邪對外面法陣也經過了精心的調整,現在除了吳邪和他之外,沒有人能準確的進入到內閣,哪怕解雨臣他們也只能進入到前面的廳堂而已。而這裡是吳邪的寢室。
“小哥?”吳邪不確定的叫道。
“恩?”張柒林應了一聲。
吳邪的淚滾落下來,在這一刻原本隱忍堅強都化作淚水決堤在榻前。張柒林不知所措的看著吳邪,這是什麼鬼?發生了啥?吳邪為什麼會哭的那麼傷心,我做錯了什麼?
張柒林一頭霧水,等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吳邪撲倒,甚至被撲倒的時候張柒林都沒能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了?
“吳”邪字還沒出口,張柒林的話就被吳邪的唇堵住了,3650個日日夜夜精心計算功於心計,將面具戴在心上的吳邪,在這一刻收起了所有的偽裝。他釋放了人類最原始的本能,將身下的人征服、滿足、佔有、不斷的侵略,到最後已經不是能用話語來表達的情感全部釋放了出來。
張柒林不知道為啥吳邪會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但是這樣的待遇他並不反對,甚至還用自己的全部去接納吳邪的所有釋放的情感。到最後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只剩下夜色裡滿園春色的兩個人急促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