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別動,頭暈讓我爬一會兒。”吳邪哼哼著說道。
炙熱的臉頰就靠著悶油瓶懷裡,即使一向坐懷不亂的悶油瓶,此時也不禁的緊張起來。
半響,悶油瓶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吳邪,你發燒了。”
“嗯。”吳邪悶悶的應了一聲。
“走,我抱你回榻上躺著去。”悶油瓶忙將吳邪從地上扶起來,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一個公主抱,大步朝臥室走去。
臥室裡那張因為悶油瓶回來才從標準床換成的雙人床,此時,吳邪團縮著將自己滾成一個球,悶油瓶也來不及管他,匆忙轉身去客廳,記憶中因為自己常駐在這裡,吳邪特意備著一個醫藥箱。
裡面從普通的發燒頭疼的藥到外用的跌打損傷藥粉,腸胃不適的消化片,反正除了手術用的醫療器械,吳邪幾乎把醫院裡能備的藥,在家裡全備了一遍。
而吳邪怕悶油瓶回來的時候受傷,又懶得處理,便將醫藥箱放在客廳沙發前面的茶几下面,理由很簡單,因為自己喜歡坐在那個位置發呆。
悶油瓶衝出臥室的瞬間就鎖定了醫藥箱的位置,幾乎十年來,吳邪這裡的擺設和習慣,從來沒有改變過,就像沙漠裡留給迷途旅人的一塊綠洲,雖然小但是裡面應有盡有,並且每一個細小之處,都留有主人的氣息和細膩的心意。
悶油瓶衝到醫藥箱前,來不及看具體開啟的方法,一拳砸開。
吳邪在屋裡只聽見咚的一聲巨響,強撐著從床上爬起來,巍巍潺潺的扶著門框探出頭來,說道:“小哥,怎麼了?”
悶油瓶有些尷尬的將醫藥箱擋在身後,手裡攥著一把藥問道:“吳邪,吃什麼藥?”
吳邪一愣,此時他眼中的悶油瓶更像是一個無措的孩子,平時習慣了在墓裡的生活,估計他腦子裡剩下的也只有無盡的盜墓知識和各種機關巧匠的技術,把基本生活的常識忘得一乾二淨。
吳邪默默在心裡給悶油瓶下了一個九級生活殘障的標籤,但心卻微微有些酸楚,他強打起精神道:“我不過就是一個傷風感冒,小哥沒必要這樣大驚小怪的。”
吳邪覺得腳下有些軟,但還是挺著身體走過去,悶油瓶忙扶住吳邪,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吳邪盯著那些藥盒,眼睛竟對不準焦距。
“呵呵,小哥,我近視的程度好像又增加了,你幫我看看,上面那個是寫的傷風感冒和退燒的藥啊。”吳邪將懷裡的藥推給悶油瓶,沒心沒肺的傻笑。
悶油瓶看著吳邪點點頭,一盒一盒看過去,很快就把藥片找到了,快速的掃了一眼生產日期和說明書,將每種藥的使用方法牢記在心,他倒了水遞給吳邪。
吳邪連看也沒看,直接吞下,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卻還不忘叮囑道:“小哥,廚房水池裡泡著的碗,你不用管它,我睡一覺明天好了在刷”
“吳邪,這些事我也能做。”悶油瓶沉聲道。
“我知道。”吳邪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