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一個個檢視著鷹擊的部件,一爺看著他的目光也就越來越奇怪。
當千夜把最後一個零件放回包內,扣上搭扣時,一爺終於忍不住問:“你難道不準備組裝起來試試嗎?”
“零件都在,不用組裝了。”千夜將帆布包背到身後。
一爺眼中閃著精芒,別有用心地說:“見過鷹擊的人就已經很少了。能夠這麼瞭解它內部結構的人就更少了。”
“能夠搞來鷹擊的人也不多,不是嗎?”
一老一少互相盯了一會,然後千夜就揚長而去。
回到小旅館,千夜叫了些食物,吃完後把自己的模樣再次轉變了一下,然後就開始組裝鷹擊。
片刻後一把長近兩米的狙擊槍就出現在千夜手中。
千夜微微輸入原力,黑沉沉的槍身連反光都沒有,但是他能夠感覺到能量壓縮倉裡的原力陣列正在依次點亮,要正對著槍口才能看到槍管內含著一團青芒,沒有絲毫亮光洩露出來。這才是真正的兇器!千夜對槍況非常滿意。
夜色已深,然而暗血城裡卻是十分熱鬧。在這座城市裡,任何時候都有大把尋歡作樂的人。傭兵、獵人以及冒險者們都是時時刻刻行走在死亡線上的職業,他們過了今天,就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所以這些人會更加肆意地放縱自己的**。
在這座城市中,遠征軍的地位也並沒有比獵人高出多少。遠征軍駐軍戰力兇悍,但是軍紀渙散,各大軍團各自為政,派系林立,形同於一個大幫會。上到軍官,下到戰士,那點微薄的津貼也不足以支撐他們的生活。所以駐軍從上到下人人都在各顯身手,大撈外快,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若非如此,這把鷹擊也不會落到千夜手裡。
千夜用布將鷹擊包起來,背在身後,就在夜色下離開老闆娘一身小麥膚色,明明看起來挺健實的一個女人,卻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抬腿蹬了幾腳都沒能上馬。
苗毅實在看不下去了,要伸手扶她,結果她卻往邊上一縮,咬唇害羞道:“男女授受不親。”
“我……”苗毅差點暈倒,你都要和我共乘一騎了,還來這套。
老闆娘又扶著馬鞍爬呀爬,就是爬不上去,苗毅快暈倒了,都什麼時候了。
一時火大沒能忍住,苗毅朝她挺翹的屁股上直接就是重重‘啪’的一巴掌,打得有夠響。
老闆娘如遭雷擊,捂著屁股轉身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抬轎的力巴、儒生、廚子,也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差點沒掉下來,嘴巴更是張得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苗毅沒想那麼多,純粹是被這麻煩女人氣的,要不是這夥人有提醒自己躲過一劫的恩情,他真想扔下他們不管。
他好像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直接將目瞪口呆的老闆娘抱了起來,給直接架上了馬。
就在他正要隨後翻身上馬之際…
“噹啷當…當…當…”
一陣幽咽的琵琶聲忽然在空寂的寺廟中響起,驚得苗毅猛然頓住,迅速又將怔怔盯著他的老闆娘給拉了下去,掩護在自己的身後,一雙法速環顧四周。
就他一個人緊張,其他人都在怔怔傻眼地看著他,仍震驚在他之前一巴掌打在老闆娘屁股上的畫面。
雨後清冷的月光下,雜草叢生的寺院內空幽幽,看不見任何人影,琵琶聲卻是不絕於耳悽悽迴盪在整座寺院內,不知道來自哪個方向,混雜著屋簷叮咚滴水聲煞是好聽,但是此情此景誰有心思管他好聽還是不好聽。
苗毅沒判斷出琵琶聲來自哪裡,漸漸緩過神來的老闆娘等人卻下意識地瞥了眼院內的那口古井,又迅速裝出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東顧西盼,主要還是在看苗毅會如何處置。
“噹噹”聲陣陣不絕於耳,幽咽綿長,彷彿有滿腔的心事無處訴苦。
苗毅揚起手中銀槍,指向四方喝道:“何方妖孽,在此裝神弄鬼!”
幽咽的琵琶聲中‘哎’響起一聲女子的輕嘆,撥絃聲不停,女子聲音幽幽在寺院內輕輕迴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離開,不妨留下聽我彈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