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敗,魏家敗,你若在,魏家便在……
董文化代替厲珒轉達的話語,在魏華容耳邊經久不散。
他一個人端坐在陽臺上的藤椅上。
身上的繩子在董文化離開的時候,已經被解了下來。
此時的魏華容,面色平靜,臉上早已被了之前的暴躁和憤怒。
即便是獲得了自由,也沒在吵著鬧著去看守所搶人。
正如厲珒所說。
母親貪贓枉法被抓捕,依然是木已成舟,板上釘釘的事。
他現在就算開著坦克,駕著飛機把整個看守所夷為平地,也救不出母親。
反過來還會把自己給搭進去。
他若沒了,魏家就真的完了。
他,只有活著,只有擁有自由,才能給魏家創造輝煌,帶來榮耀。
如今的自己,是個成熟的大男人,肩負著一整個家族的榮辱興衰,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躲在父母羽翼下游手好閒的二世祖。
任性,是小孩子的專屬特權,他,沒有。
這般想著,夜幕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降臨了。
“叩叩……”
門外倏地傳來了兩道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魏華容恍若未聞。
緊接著,心腹荀七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了進來:“公子,我現在可以進來嗎?”
魏華容聞聲依舊沒有說話。
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坐姿,一動不動的坐在藤椅上。
宛如一具失去了靈魂的屍體。
面色暗沉,眼睛裡沒有神采。
荀七在外面靜靜的等了幾秒,見他沒有出聲,就輕輕的擰了一下門把,結果門沒有反鎖,一下就開了。
他步入房間。
“公子……?”環顧四周,屋子裡並沒有魏華容的身影,荀七下意識地看走向了陽臺,當他看到宛如行屍走肉一般的魏華容,眼眶一下就紅了。
“公子……”荀七騰一下蹲了下去,抬頭,視線從下往上的仰望著魏華容,一臉心疼地說,“我們回家吧,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張嬸見我們遲遲不回去,都快急瘋了。”
魏華容依舊面色呆滯,如今的他,最煩的就是別人同他說責任,天知道他有多厭煩這種責任,如果出生可以選擇,他一定不會選擇生在魏家這種家庭裡。
責任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