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的怒罵聲持續了將近三分鐘,就把附近的人引到了湖邊。
她抵達目的地的時候,湖邊只有白夜白一個人,不見新郎官慕一笙的身影。
湖邊青草上掛著幾綹鮮紅刺目的血液。
蘇瀾頓時反射性的就以為白夜白把慕一笙給宰殺了,一陣拳打腳踢對白夜白好一通打。
“出什麼事了,四少奶奶?”
第一批抵達現場的,是厲家的人,其次是前來赴宴的賓客,其中一個,則是從事新聞媒體職業的工作者。
他暗戳戳的拿著手機,把蘇瀾狂毆白夜白的畫面給拍錄了下來。
“你個混蛋,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把姐夫怎麼了?”蘇瀾死死攥著白夜白的衣襟問,“湖邊的血和遺落的鞋子是幾個意思?你是不是把我姐夫劫走了?”
她怒目圓瞪,第一次想親手殺人。
白夜白有殺害慕一笙十足的動機,慕一笙現在可是證明白良平當年和薄卿雲發生過關係的關鍵,白家現在只有殺了慕一笙,再將其毀屍滅跡,才能化解梁盼蘭對白良平強佔薄卿雲的指控。
突然,一雙手掌的虎口,用力的鉗住了蘇瀾單薄的香肩,白夜白忍無可忍的怒吼她:“你給我清醒一點,再睜大你的眼睛給我好好看清楚,草坪上的血是我的,我的胳膊被人劃了一刀,受到的襲擊的人是我,不是你姐夫!”
呃……?
蘇瀾面色一怔,接著垂眸看向白夜白手臂,的確有條血染的口子,她納悶的眨了眨眼:“就算你受了傷,也不能證明你沒有劫殺我姐夫,我現在聯絡不上他,而你是最後一個見過他的人,如果我姐夫有個什麼三張兩短,你嫌疑最大!”
“……”瑪德,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白夜白現在只想飆髒話,他猛地一下推開蘇瀾,“我懶得和你解釋,你姐夫往那邊走了,愛信不信。”
蘇瀾往白夜白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正是她姐範範房間的方位:“不是有人暗殺你們嗎?他忽然跑去那邊做什麼?”
“我哪知道?”白夜白一副沒好氣的語氣道,“我約他來這裡見面,是有要事相求,哪曉得我還沒開口,就突然冒出來了一串殺手,招招致命,直擊我們的要害。
戰鬥了幾個回合,不曉得那歹徒同你姐夫說了句什麼悄悄話,你姐夫立馬轉身就朝那邊跑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害我一對二,倒黴催的受了傷,完了還被你當成壞人拳打腳踢,倒黴透了。”
“歹徒了?”蘇瀾不依不饒道,“白夜白,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把歹徒給我交出來,我馬上就報警抓你。”
“被我一腳一個踹到湖裡去了,然後在你撲過來打我的時候,他們迅速從湖對面上岸潛逃了,地上的鞋就是其中一個落下來的。”
白夜白一副沒好氣的語氣同蘇瀾說,充滿了嫌棄的眼神,儼然是在賊怪蘇瀾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蘇瀾則扭頭看向湖面。
湖面上水波盪漾,的確有被人打破平靜後的痕跡,頓時半信半疑的從地上撿起手機,就徑直找到範範的電話號碼撥出。
“喂,蘇瀾,是我,你姐現在和你在一起碼?”電話很快就被人接通了,但接聽電話的人卻是範範,而是被蘇瀾懷疑已經遭遇了不測的慕一笙。
“姐夫?!”蘇瀾意識到自己錯怪了白夜白,不好意思同他對視,頓時轉過身,背對著他就邁著飛快的步伐往城堡方向走。
“出什麼事了?我聽白夜白說,有人襲擊了你們,然後你就瘋狂的往城堡裡跑,現在還問我姐有沒有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我姐出事了?”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的很強大,憑蘇瀾對慕一笙的瞭解,這世上能讓他如此著急和失控的人,只有他的新婚妻子範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