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嬸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但多半是心疼魏晞,然後騰一下就站起了身:“不想嫁,那咱就不嫁,張嬸這就去勸夫人,讓她幫你取消這門婚事。”
說話間,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床上的魏晞,本以為魏晞會被她感動,結果魏晞不僅沒有感動,仍然像屍體一樣挺在床上,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
因為她心裡很清楚,嫁給厲峰,已經是定局了,如今誰也改變不了這個局面,她現在是生自己的氣,氣自己無能。
連自己的婚姻都主宰不了。
她的人生,就像茶几上的杯具,充滿了無奈。
“哎喲,真是氣死我了。”
張嬸用力的一跺腳,霎時間猛地一抬腳,就疾步如飛地朝梁盼蘭的房間去了。
梁盼蘭此時不僅已經梳妝完畢,還用完了早餐。
此刻正拿著餐巾優雅的擦拭著嘴角。
今日份的她,打扮的特備雍容華貴,從首飾到禮服高跟鞋,無一不是高階奢侈品的限量版。
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在魏晞的婚禮上,成為最耀眼的那一箇中年貴婦。
“怎麼了?”
“老遠的就看到了你臉上的怒氣沖天。”
梁盼蘭問張嬸,張嬸立即把魏晞不肯起床梳妝的事告訴了她,並同她說:“夫人,我覺得小姐心裡面,多半還是想嫁給慕一笙的,所以從不任性的她,今天才會任性的不肯起床。”
梁盼蘭聽到這話,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彷彿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慢悠悠的放下餐巾,才慢悠悠的起身。
“沒事兒,我上去看看她。”起身走了兩步後,又回頭吩咐張嬸,“去廚房,讓她們給小姐做碗銀耳蓮子羹,一會兒她起床了,就立即送到她房間裡來。”
“好。”
張嬸點頭,看著梁盼蘭緩步上樓的背影,頃刻間就像放下了一塊千斤重的巨石,心裡頭那根緊繃的弦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張嬸,夫人搞的定小姐嗎?”一個女傭在旁邊好奇地問。
“搞的定。”梁盼蘭一直都是張嬸心目中偶像一般的人物,她笑著說:“這世上就沒有咱們家夫人解決不了的難題。”說完,就去了廚房。
梁盼蘭推開魏晞房間的門時,魏晞就用被褥矇住了自己的頭,她認出了梁盼蘭的腳步聲,也知道梁盼蘭是來勸她乖乖嫁給厲峰的。
結果梁盼蘭坐到她的床邊後,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這樣的梁盼蘭,讓她很不習慣,她在被子裡面,兩隻眼睛骨碌碌的轉。
不停的默數著梁盼蘭解開被褥訓斥她的時間,結果等了將近三分鐘,梁盼蘭都沒有動作,這讓她覺得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