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厲水瑤在他比刀子還要可怕的眼神注視下,臉上露出了近乎崩潰的表情,哭喪著臉說:“我真沒和四嫂聯手害她。
我如果和四嫂一起合夥害了她,四嫂昨晚在紫霞山莊就不會丟下我一個人跑了。”她這話是故意當著白夜白說的。
目的就是要蘇瀾出賣。
讓白夜白知道昨晚親眼目睹他父親是如何侵犯柴今歌的人,並不是只有她一個,如果白夜白要殺人滅口,光殺她一個是不夠的。
還得把蘇瀾殺了才行。
白夜白暗自心驚,那雙目不轉睛凝著厲水瑤的眸,驟然一縮,便迸射出了一抹危險。
居然還有蘇瀾!
這女人可比厲水瑤要難對付多了。
“你確定?”
厲珒覺得柴今歌昨晚發給她的資訊,不全是撒謊,他同厲水瑤講道:“你最好對我實話實說,如有半句謊,以後被我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我確定鑑定以及一萬個肯定,如果我厲水瑤就昨晚的事說了半句謊話,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她很認真地舉手發毒誓。
厲珒:“……”
沒辦法再愉快的聊下去了。
他算了看出來了,現在的厲水瑤,早已不是從前的厲水瑤,抗壓能力和處變不驚的本事,都有差不多飛躍式的進步。
毒誓被她發成這樣,就甭指望從她口中能淘到什麼料。
厲水瑤成功的一下子就把天給聊死了。
厲珒薄唇緊抿,無語凝視了她片刻,實在找不到什麼話說,才同她道了一句:“副總統昨晚和陸溫綸搏鬥,受了不輕的傷。
你轉告白夜白,副總統現在人就在華容家投資的一傢俬人醫院,裡面的醫療裝置都是國際最頂尖的先進裝置,副總統已經平安脫離生命危險。
但是作為副總統唯一的一個兒子,身在蓉城,父親重病在床,如果他不去醫院看望一下,傳出去,怕是會被人指責他不孝吧。”
說罷,便騰一下掛了電話。
白夜白:“……”
這算什麼?
主動向他示好,提醒他不要落人話柄,還是暗諷他們父子關係不和睦,他是個不孝之子?